服。”目光转向陈友谅,吴良谋继续和颜悦色地说道,“此番劳烦两位将军替吴某跑腿儿,算吴某欠了二位一个人情,今后有需要吴某帮忙的地方,二位尽管派人送个信來。”
“不敢,不敢。”陈友谅闻听,立刻连连摆手,“淮安军救了陈某与大伙的命,陈某正愁无以为报,替吴将军跑一趟腿儿,又怎么敢收取酬劳,日后如果承蒙将军不弃,陈某愿意带领麾下百余兄弟,受将军驱策,百死亦不旋踵。”
“这话以后再说,你先去做事,我家主公向來欣赏有血性的汉子。”吴良谋笑着挥了下手,示意陈友谅不要想得太远。
陈友谅、张定边和邹普胜闻听,赶紧又行了个礼,捧着吴良谋的佩剑告辞,待出了第五军团的临时驻地,三人互相看了看,个个背上都渗出了大片大片的汗渍。
“你,你居然准备投靠淮安军,皇上,皇上和彭丞相平素都待你不薄”邹普胜先喘匀了一口气,然后瞪着陈友谅的眼睛抱怨。
“昨夜一战,陈某已经不欠天完什么,徐大哥从今往后,也不再是陈某的主公。”陈友谅毫不客气地跟他对视,冷冰冰地打断,“至于彭丞相,他应该明白,天下大势所趋。”
“你,你”邹普胜被气得说不出话,心里却无法否认,陈友谅说得这些未必沒有道理,徐寿辉自己丢下文武百官和城头上的将士逃命了,就别怪大伙不再认他这个主公,而彭和尚这两年全靠着淮扬的扶植,才勉强在池州站稳了脚跟,根本沒资格去跟朱重九理论是非,更沒资格将來去争夺天下。
“不做皇帝,对徐大哥更好,太师,你应该明白,他根本就不是那块料子。”陈友谅得理不饶人,看了邹普胜一眼,继续强调。
邹普胜愈说不出话來,咬着牙将头扭到了一边。
陈友谅也不在乎他生气不生气,抱着宝剑,继续大步流星地赶往自己的住所去牵战马,才将邹普胜甩开了十几步,衣襟下摆处,却又传來一股轻轻的拉力。
“其实,其实”张定边轻轻拉了一把陈友谅,低声劝告,“你决心别下得这么早啊,那个刘将军,我看挺欣赏你的,而昨夜阖城百姓,应该算是咱们兄弟救下來的,大伙都会念着你的恩情,如果能借淮安军的势”
“你想得倒是美。”陈友谅瞪了好朋友一眼,声音陡然增大,让邹普胜也能听得清清楚楚,“可谁又比谁傻多少,有张士诚这王八蛋摆在前头”
叹了口气,他不想再说些沒有用的话,正所谓时势造英雄,陈某人时运不佳,只能认命,好歹跟上一个雄主,日后未必失公侯之位。
“张士诚,这又关张士诚什么事情了,。”张定边依旧懵懵懂懂,皱着眉头不停地询问。
陈友谅嫌他啰嗦,拎着宝剑加快了脚步,正追过來的邹普胜看了他一眼,也苦笑着摇头,“你呀,这辈子也就做个猛将的份儿,就别问那么多了,陈将军说得对,不做皇帝,其实对徐统领更好。”
注1:梁公之位,公元前256年,秦军攻周,东周末代皇帝姬延准备流亡韩国,大臣劝他说,反正其他诸侯早晚也得被秦国所灭,不如尽早投降大秦,于是姬延投降,献上东周最后的三十六城,三万户口,被封为周公,迁居梁城,所以后世又称其为梁公,以与通常的周公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