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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人们觉得根本用不着,因为不知道从哪个朝代起,“不妒”已经成了女人贤良淑德的标准,越是大户人家的女主人,越要主动替丈夫张罗小老婆,仿佛传宗接待,就是所有女人唯一的功能。
想到这儿,朱重九有些后悔自己的过分谨慎了,总是悄悄地计算着禄双儿的生理周期,却未考虑到,在这个时代,长时间独占丈夫却始终沒有孩子,会给一个女人造成多大的心理伤害。
总是想着去拯救世界,却连身边的人都保护不好,下一个瞬间,有种痛楚和无力交织的感觉,又重重地撞进了朱重九的心窝,禄双儿恐怕不愿意跟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这世间,恐怕沒有任何女人会心甘情愿的和别人共享一个丈夫,可大多数时候,她们却不得不屈从于压力,屈从于时代,所以她们只能小心翼翼地藏起自己的心思,退而求其次。
所以,将八个陪嫁组织起來,共同构筑最后一道防线,就成了禄双儿最聪明的选择,至少,她们在出嫁前就已经是同族姐妹,关系要比另外再來新的女人容易相处得多,一旦其中某个媵妾产下孩子,按规矩交给大妇抚养,养母和生母之间至少还有血脉相连,不至于对孩子过分苛刻。
想到此节,朱重九忍不住又轻轻叹气,自己到底给这个世界带來了多少改变,答案其实真的很难说,另外一个时空中的大明朝火器也远远领先于建州女真,最终却无可避免地陷入了沉沦,自己给本时空带來的火器能领先对手再多,也总有被追上的那一刻,而如果连自己娶几个老婆,生不生孩子都无法自主的话,其他人的选择权就更小
“夫君不开心么。”禄双儿其实在被擦去泪痕的那一瞬间就醒來了,只是有些害羞,不愿意睁开眼睛而已,听见叹气声,赶紧将胳膊腿儿收起來,小心翼翼地问道。
“沒,沒有。”朱重九不想让自己的情绪感染到妻子,侧过头,看着禄双儿的眼睛说道:“我刚才在想公事,高邮之约还有三年半才能到期,北面的蒙古人也沒那么容易对付,但苏先生他们却恨不得我现在就去跟朱重八同室操戈,那个朱重八,好像也巴不得我去打他一样,总是暗地里弄出许多阴险勾当。”
“那夫君跟苏先生他们说过,你不想同室操戈的理由么。”禄双儿不知道朱重九在转移矛盾,用胳膊支起头,很认真地追问。
“沒,沒有啊,这个还用说么。”朱重九微微一愣,下意识地回应,在他内心深处,始终将另一个时空的民族国家观念摆在很重要位置,始终觉得同族相残是最残忍、最荒诞的一件事情,却从沒想到过,在苏先生、俞通海等人的脑子里,有的还是五德轮回和天命神授,根本沒经历过另外一个时空的民族觉醒,当然不可能与他的脚步合拍。
“那夫君不说,他们怎么会知道呢,弄不好,他们还觉得夫君只是拉不下面子,他们是在主动替夫君背黑锅呢。”禄双儿忽闪着大眼睛,双目流波。
酒徒注:几句題外话,前头半夜突然牙疼,然后就是到处挂号而不得,最终在北大口腔医院看了急诊,拔除了牙神经,昨天又赶去挂号,做后期处理,补窟窿,每次都是一折腾一整天,所以就断更了,非常抱歉,明天赶飞机去墨尔本,估计还可能断更一次,但接下來就会恢复正常了,再次向大伙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