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已经给足了他脸面。”
“冯参军之言有理,末将附议。”吴良谋反应也足够快,紧跟着就站起來表明态度。
随着淮安军的实力日渐庞大,他远在黄河以北的家人就越來越安全,甚至有地方官吏主动上门拜访,明着打的旗号是查访被吴家某个被从族谱上除名逆子之根底,暗地里,却纷纷向吴良谋的父亲做出保证,只要朝廷不强迫,他们绝对不会动吴家庄分毫,即便哪天朝廷方面真的了疯,他们也会提前告知消息,让吴家有足够的时间逃往黄河以南。
所以无论于公于私,吴良谋都不希望朱重九再出任何事情,如果可能,他甚至希望朱大总管就把扬州城当作他的国都,轻易都别离开半步。
其他几位武将的心机,虽然沒有吴良谋这么深,但对于自家主公跟曾经的寇仇会面,也觉得不太妥当,在苏先生和逯鲁曾两个人的暗示下,6续都站了起來,笑着说道,“末将也附议冯参军,脱脱如果敢來,主公就好吃好喝朝招待他,然后派船送他过长江,等他平安到了任所,看看那够皇帝会不会气死,”
“末将觉得冯参军和胡将军两个的话有道理,都督肯在扬州城内见他,已经是给了他很大面子,他如果不敢來,也怪不得都督。”
紧跟着,参谋部中被重点培养的后备人才们,也纷纷出言凑起了热闹,说出來的话各种各样,但归结起來核心只有一个,朱大总管不该守那个什么“千金一诺”,要见,就让脱脱自己來扬州,以淮安军现在的实力和自信,大伙绝不会对一个已经被朝廷抛弃了人下狠手。
转眼之间,在座当中,唯独沒有说话的,就只剩下刚刚加入大总管幕府沒多久的刘基刘伯温,只见他右手里拿着一把市面上最近很是流行的折扇,在做掌心反复扣打,两只眼睛半睁半闭,仿佛自己早就成了世外神仙。
“师叔,,。”扬州知府罗本偷偷朝刘伯温所坐的椅子腿儿上踢了一脚,以示自己的不满。
对于这个便宜师叔,他是一百二十个头疼,当初明明舍不得离开扬州,却非装出一幅“不食周粟”的模样,死活不肯接受朱总管的招揽,转头朱总管派人拿了一笔钱资助他办学,老先生立刻毫不犹豫地就收了下來,还大言不惭的说,开办书院的宗旨,就是正本清源,打击淮扬三地所盛行的各种异端邪说,“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结果书院开起來的,前來求学的人,却寥寥无几,这年头,大户人家的孩子上官办的县学、府学、是为了结束学业后能进入大总管帐下,谋求功名,小门小户的孩子上百工技校,是为了学好手艺,将來赚一份令人羡慕的高额薪俸,谁吃饱了撑的,才跟刘某人去继承什么古圣先贤的真正学问,出來后再继承他老人家的衣钵,专门跟大总管府对着干。
于是乎,书院自然开得半死不活,然而刘师叔却能沉得住气,继续每天吟诗做赋,寻章摘句,偶尔出去走动,结交的也都是曾经的顶级大户,根本不屑跟淮扬新贵为伍。
谁料想就这么一头倔驴,在关键时刻,却突然站了出來,替第四军指挥使吴熙宇稳住了扬州城的士绅之心,然后又以身犯险,前往方谷子的军营内,陈说厉害,使得方国珍在关键时刻,掉头站在了淮安军这边,配合着淮安第四军一道,将董抟霄的浙军打得全军尽墨。
立下了如此大功之后,刘师叔自然再也做不成局外人,于是便顺水推舟,在吴煕宇、罗本和逯鲁曾等人的联名举荐下,正式进入大总管府,成为继冯国用之后,第五名有专门职位的参军。
只是当了参军之后,刘师叔的老毛病很快就又犯了,看什么都几乎不顺眼,动不动就牢骚,而每当正式议事时,又总好像进了曹营的徐庶般,紧闭嘴巴,只听不说。
好在朱总管气量大,从不跟此人计较,否则,依照苏长史的性子,早踢出门外,让他继续当光杆山长,自娱自乐去了,怎么可能尸位素餐到今天。
所以今天无论如何,罗本都得逼着自家师叔张嘴说句话,哪怕跟着大伙随波逐流,也不能任由他继续拿捏下去,否则,大总管早晚会对其心生厌倦,罗本自己卡在那里,也里外都不好做人。
谁料以前怎么折腾都不开口的刘伯温,今天只被踢了一下,就猛地跳了起來,将纸扇当作手笃朝着朱重九举了举,大声说道:“主公认定了脱脱是个英雄,那就去好了,何必再此瞻前顾后,,微臣纵观史册,还沒见到两国相争,靠刺客來决定胜负,想那脱脱,也不会如此愚蠢,。”
注1:在本时空的传统评书《明英烈》中,脱脱的形象塑造得非常成功,除了选错了阵营之外,几乎把智、勇、忠、义、信、礼六项占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