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他怎么能为这点小事过意不去呢?
在华夏,人们的心理就是如此的怪异:地位低的人为地位高的人服务,天经地义,地位高的人无须刻意放在心上,也无人指责;地位高的人为地位低的人做上哪怕一点点好,甚至是说句好话,地位低的人就得感恩戴德,不然就会有人说此人不靠谱、不可用。
此时,刘向阳的心里就没有陈青云的影子,他觉得陈青云为他服务是天经地义的,就算陈青云救了他一命,也就那么回事,他的命就该有人救。几十年都是如此,不多陈青云一人。并且陈青云不是治疗他一人,至少还在为后面的人治疗,他就该做这样的事。
因此,陈青云在为他按摩踝关节时的那一点点感激之心,现在已经荡然无存。
陈青云却仍然在为坐在石凳子上的一位年轻的妇女按摩踝关节。当陈青云准备为刘向阳按摩时,坐在旁边的那对母女就瞪着那双漂亮的眼睛盯着陈青云,特别是那小女孩,撇撇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敢情他们已经做了同样的事情却劳而无功。接着,不可思议的事情生了,刘向阳竟然站起身来朝前面大踏步走了。
当陈青云也要跟随着离开时,耳边响起那小女孩怯怯的声音:“大哥哥,请留步。”
“小妹妹,有事吗?”陈青云扭头看着那小女孩。
小女孩跑过去拉着陈青云的手:“我妈妈也崴了脚,走不回去了,请你帮帮我们好吗?”
陈青云为难地看看正在离去的刘向阳,刘向阳也听到后面的对话,但他只是回头看了一下,就向前走了。陈青云也没多想,转身替那美丽的少妇按摩。
当陈青云找到大部队的时候,邝春明正在进行明天的安排:“按照原计划,我们还有三天的时间参观,现在根据大家的身体状况,明天休息一天,好好调整。如果有人愿意,可以请我们之中最年轻的成员小陈同志为大家检查、调理身体。小陈在华医方面很有见地,特别是对老年人的调养更有心得,希望大家能把握这次机会。”
这些人什么没吃过?什么没玩过?什么场面没经历过?因此,他们只有一个希望:多活几年,好好享受这美好的生活。更有人想:以前有权,但时代落后。现在新事物不断冒出来,却只能看,真是便宜这些年轻的家伙了。
邝春明的这番话,激活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刘向阳,他是感受最深的人,对陈青云也信心最足。当然他不能与邝春明比,因为这些人都是邝春明的工具,用来试探陈青云的工具。当然,陈青云那颗善良的心,也成了他利用的工具。
第二天,在林业疗养院的多功能厅,中间摆了张宽大的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只枕包、一个听诊器、一个血压计。早餐后,陈青云在院子里溜达一圈,在树林中修练了半小时的清微诀,又修练了半小时阴阳离合望气术,整个大楼所有人的反应均纳入他的感受之中。
他所收到的信息,只有好奇和质疑,但有三个人却是坚信陈青云能为他们带来奇迹,那就是邝春明、刘向阳和一个叫王诤的老头。
当陈青云身穿白大褂、在那张大桌后坐定,第一个来的人竟然是那老头。
“小陈同志你好,看来我排到第一了。”王诤略显苍白的脸上露出慈爱的微笑。这是一个中等身材、体形瘦削但精神矍铄的老人,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陈青云特别高兴,在这三十多人中,他对王诤是最认同的,话语不多却说了就算,不像其他的领导那样夸夸其谈。
“来吧,我们开始。”陈青云挽起王诤的袖子,搭上腕脉,惊奇地看着王诤说:“王爷爷,你有贫血?”
“没错,多少年了,一直没有彻底好,到现在还时常作,伴随的症状是腹部的不适,包括小+腹的疼痛。”王诤看医生的经验可谓老到,不等陈青云问,便全盘托出。
“以后你不会再为此苦恼了。”陈青云肯定地说,因为他知道,王诤是慢性消化道炎症,对于这种疾病,乾阳真气可一次性解决。
大厅的角落还有间小房子,里面放了张netg,这是陈青云要求的。他带王诤到小房间,请他脱去上衣,趴在netg上,然后关上房门。做好准备之后,取出银针,扎在王诤的陶道穴、身柱穴、神道穴、至阳穴、脊中穴、治喘穴、肩井穴、曲垣穴、天宗穴、命门穴、腰俞穴上,左右手的中指紧扣拇指,运乾阳真气到手尖,雨点般弹在银针上,随着银针的震动,乾阳真气成波浪状冲击王诤的病灶。
王诤只觉得全身犹如掉入火炉之中,很快就大汗淋漓,netg单都被汗水浸透了。
陈青云也是满头大汗,这是他第一次尝试灵兰九转针法中的第二转,用乾阳真气直接作用在病灶上。如果王诤患的是别的、更为严重的疾病,陈青云的灵兰九转针法第二转可起不到作用。
大火过后就是一阵的清凉,当王诤沉浸在这种从未有过的舒服体验时,陈青云已经将针取出,轻轻地告诉王诤:“王爷爷,该起来了,赶紧去洗个澡,我会为你开个处方,长期调理,再无这种痛苦了。”
王诤不肯起来:“刚才的感觉太舒服了,怎么不让我多享受片刻。”老头耍赖,陈青云心里明白,这就是老头可爱的地方,一点也不做作,很对他味口。
“不理你了,我先出去,又有人来了,你自己穿衣服。”说完陈青云就向外走:“我不是小孩子,谁要你穿衣服。”身后传来王诤气鼓鼓的声音。
陈青云走出小房间,见邝春明站在桌旁,他惊讶地说:“邝部长,你今天也要检查吗?”陈青云已经给他检查,犯不着在这个时候凑热闹呀
邝春明笑道:“我来是监督你如何给老干部服务的,不料已经开始了。第一个是谁呀?”
陈青云也笑了,他轻松地说:“是王诤爷爷,治疗已经结束了,想不到他竟然是贫血,在高级干部中很少见吧。”
邝春明惊讶地望着他,王诤的病情部里很清楚,也没少去医院。确实,在他们那个层面中,王诤的情况极少见,各大医院、包括**都束手无策,难道陈青云有办法。“你能为王部长想想办法?”邝春明的眼中射出希翼的目光。
陈青云有点疲倦地说:“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我为他开个处方。坚持服用三个月以上,不会再复。”
邝春明惊奇地说:“你不会说王部长已经好了吧?”
“可以这么说吧。”陈青云的话音刚落,王诤从小房子里出来,脸上掩饰不住激动的神情,高声说道:“邝部长,你也来了。小陈的手段高明呀,我现在换了个人似的。不说了,我得赶紧去洗个澡。”
邝春明没有料到的是,他好心地为老干部安排的活动,竟然有人差点动起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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