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之中,各个铁行一个个回收了成本,各个倒爷付出了辛苦,赚得了利润,可以说都是正当得利,并没有人受损失,如果损失那也是墨家村,不过墨家村看似亏损,但是却得到了犹如命脉一般的铁料,短时间内不再受制于人。
“这么说人人都应该追求利益了。”国子博士阴险的诱导道。
墨顿摇摇头说道:“学生认为,只要是自己辛劳所得,哪怕是君子也不用避讳谈利,天下绝大多数人都是普普通通的人,都需要养家糊口,人人都想吃饱饭,人人都想住上大房子,老有所养,病有所医,这些都需要钱,如果人人都避讳谈利,那根本不现实。
当然我相信朝堂诸公和诸位夫子都是君子,毕竟如果君子都重义轻利的话,那朝廷每年该能够省下多少俸禄呀!”
“哈哈哈!”
整个丙舍一阵哄笑,要知道在汉朝的时候,很多官员根本没有品阶,官位的大小那可是按照俸禄大小来划分,六百石的刺史,两千石的太守等等。
唐朝虽然没有这么明显,但是很显然都是官员品阶越高,俸禄越丰厚,后世有统计记载,唐朝一品官员俸钱、俸料、职田等各种赏赐加一块大约相当于现在百万年薪,而就是普通的七品官也相当于现在的年薪十万,可是说丰厚至极。
学生大多都是年轻人,通常在这个年纪,最痛恨的不是才华不够,而是钱不够花,尤其是在长安城这个繁花似锦的城市,那才是花钱如流水一般。
尤其是秦怀玉三人,更是笑得人仰马翻,对于缺钱的苦恼,更是深有体会,他们家教甚严,每月的零花钱少得可怜,为了赚钱这才上了墨顿的贼船。
现在虽然名下资产暴增,但是依旧是亲的叮当响,因为墨顿从来没有给他分过红,好在名声上好听一点,贫穷的有钱人。
毫无疑问,国子博士惨败而归,手中拿着俸禄,想着升官发财,一边高谈重利轻义,毕竟是象牙塔的夫子,还没有无耻到那个地步。
很快这场义利之争,传遍了整个国子监。
“正当得利,不当得利!墨家子颇有法家遗风。”律学博士赞叹道。
律学博士的确是精通律学,墨顿引用的的确是后世关于法律上的术语,儒家的理论说的高大上,但却敌不过现实,那就是人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世上又有几人能够真正称得上君子呢?
“利欲熏心,蛊惑人心!”书学博士刘宜年嗤之以鼻道。
他现在对墨顿可谓是恨之入骨,对于墨家子的理论他当然全盘否定。
律学博士哈哈一笑道:“刘兄要是实乃君子之风,这个月的俸禄小弟愿意为你代领如何,正好小弟相中了一辆墨家的四轮马车,正愁囊中羞涩呢?”
“你……”刘宜年顿时气结。
刘宜年口中说不要,身体确实很诚实,国子监本来油水就少,长安城更是花费巨大,要是少了每月的俸禄,那他全家都去喝西北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