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放手不管,虽然他父母肯定不会给他掏钱。可不明白的是,他赢了红旗帮的“龙嫂”多少钱?迫得他给她的“三筒”号大开方便之门?
“三筒”号可不是一个玩具,清泉岛的港口也不是过家家的地方,转过了港湾可是要往北上的,那里就是海面了,是辽阔的大海,而且是异常凶险之地。
黄峥嵘说她是在给哥哥招募船员,这事可是越发地蹊跷了,即使不能用有出身的老手做保护,清泉有经验的水手也是多的是,可她招募的不是这类人,而是那些狐朋狗友,黄峥嵘做的这件事定然是黄全胜的意思,也不能排除她也会一起出海,这他也探过她的口实,断然没有拒绝之意!
这么说,他也要下海啦?
他洗了把脸,将什么事都忘了,一头睡倒……
这样的朋友找起来也快,第二天,他们俱都碰头,一共二十多个人一起去海里游泳,有五个是女的,与其说是练,倒不如说是游水,黄全胜游到了很远的暗礁上,向这边招了招手,马上浪头就开始往岸上涌,他们就迎头扑了上去……
摸了摸水性,黄全胜兴致很高,但他说,还是要找有经验的水手。
在亲眼看到“三筒”号之前,黄全胜就赶上了一事,他的一个好友在街上给人捅了刀子,那人叫郑清山,还在养伤,黄全胜打听过了,说:“没事!”
动刀子的是三个小愣头青,据说不算仇杀,回头也未必找得着,这事就最好过去,都不要念叨。
但郑清山伤势不轻,估计要将养些日子,出海的事要么推后,要么就带不上他了。
不出四天,他们就招募好了水手,那“三筒”号是三桅明轮船,石金丘这才看到这船的真面目,对于一个甚少出海的人来说,一切都是那样的新奇,在岸上看那些水手调试和保养船只,感觉像隔着笼子一样,生不出半点身临其境的预感
出海的日子越来越近,在这之前,“三筒”号一直都藏得很好,黄全胜的准备这时才得窥见。平日里大家都是吃喝玩乐,但随着成套的货物的秘密送抵,参与的人都紧张了起来。他这才闻见一点大海的味道,和黄峥嵘的对话也越来越汹涌澎湃了。
他们站在岩石上。看着他们在岸边交接货物,押货的人也是黄全胜的至交,看得出来这批货是筹划过多时的,而且规模也很大,交接地点甚为隐蔽。如果晚些时日,等下边的那些林子掉了点叶子,就难掩这支队伍的行踪了
经过了长途跋涉,货运队都已尽强弩之末,但兄弟一见面,都格外精神他们在下边寒暄了几句,就给黄全胜介绍货运队的人
黄峥嵘说那领头的两个汉子从来都没见过,黄全胜打量他们的神色很谨慎,他抱臂在前,弹动着一只脚。货运队的一个黑衣汉子吧嗒吧嗒地抽着烟,说了些话,右边的青脸大汉也不时附和着,黄全胜一言不发,时而点点头。
“看来,哥哥这一回是要自己掏腰包啦!”黄峥嵘嘀咕道,“定金的钱都是我拿的,这点辛苦费以后他可别想再找我。”
“他说,来的是常乐帮的人吧?”
“你也看出他们都很有来头啦?”
“典型的生意人。”
“那只是他们的一面,要看他们鼓捣的是啥?”
“这他还看不出来。包装得真严密。”
“我说,不会是军火洋枪吧?”
黄峥嵘点了点头,“你猜对了,还是来自长江口的呢!”
“啊?”
“啊什么啊!都是长江水师的货呢!”
“黄大哥还真是有人脉啊!”
“这叫什么人脉?有钱就行呗!哥哥一向这样。爱摆谱,但喜欢借钱。”
“可是……长江水师……那是官军啊!他们怎么可能把洋枪卖给咱们?”
“常乐帮和他们关系紧,不过他们可能出知道是卖给咱们,长江水师现在日子不好过,要是不卖些军火,只怕都得饿死了。”
石金丘吐了吐舌头。没敢说什么,黄全胜一直都没掉转目光,他已经开始对话了,看来,这钱他自己是掏定了,押货的好友一点头,他就摆了摆手,有人拿来了一张银票,黄全胜眯着眼瞧了瞧,给了常乐帮的那黑衣汉子。
黑衣汉子立即揣了钱物,众手下便开始在码头卸货。
“走吧,还等什么呢。”黄峥嵘说着跳下了岩石,石金丘也纵身跃下,踩到了路面,他意识到他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交接完货物,他们就会像风一样消失干净,但海风长时间吹不散的是这帮人的味道。
黄全胜的人开始码放货物,他也加入了,从重量上看,这些都是不甚好用的旧枪,装在箱子里,外面由麻袋扎好,为了防止磕碰引起火药爆炸,所有的货内外都加了垫子。
但对海盗们来说,这毕竟是上好的货物,一开始人们都抬得格外小心,一般是两个人抬一套,后来随着口令的催促,他们也不再轻拿轻放了他们是要将货物藏到山上的洞穴里,到时候再拿出来搬到船舱中。这样出海便能更为稳妥。
这样,在五天之后,他得到了黄全胜的通知,货一装完,“三筒”号将于午夜出海。石金丘考虑了良久,忽然想问他黄峥嵘会不会一起去?得到了答案,他也就等于吃了一颗定心丸,如果这也是出海的砝码,那他也真的无可救药了。
黄全胜看出了他的心思,拍了拍他的头,说,“她若不去,我也不会找你去。”
说完转身就出了门,门外本来有俩铁哥们候着,这时都不见了。
石金丘记得其中一个是拄着拐的郑清山。
在出海之前,他们也了结了那件事,那曾经害过郑清山的人都被砍成了重伤,这是他扬帆起航后一个时辰后听说的。
郑清山在船头一边拉屎,一边和船头上望风的人叨咕,“不要管他们,只管向前看就是。”
黄全胜说的好:“哪里都不能欠,不然会落下亏心病!”
“这样不太好吧,我们不是还要回来吗?早就说了,他们不是没来头。”
“那又怎么了,一码是一码,我们是一定要回来的,回来再跟他们计较。”黄全胜啐了一口,“老子怕过谁?”
“可我怕啊,我是怕你吃亏,你爹他……”
“嗨!,我爹娘那边儿倒没什么,我担心的是一直是海上的事,不知道这么做,是心虚还是亏心!得,别说是你,我也有怕事的时候。”
黄全胜望着无边的大海,长吁了一口气。
“老大,你怕什么?”有人问。
“当然是怕碰上官军的军舰了!”黄全胜没好气的答道,“光咱们船上的那三门炮,能打得过吗?怕到时候跑都跑不掉!”
“官军的兵舰,这一会儿不是都去了大沽口了吗?听说是俄国老毛子和朝廷闹起来了,把兵舰全开到日本来了,准备开打呢!咱们这边儿不会有几条了吧?”(未完待续。)
ps: 深夜,路口。两人在烧纸,“哥们儿,别人都清明烧,你怎么这会儿烧啊?” “我们家数据比较复杂,人死了还会复活,所以我清点人数耽误了点时间。” “哦,你是谁家的啊?” “漫威家的,你为什么也这时候烧啊?” “我们家人太多,从清明烧到现在,还没烧完呢…” “你是谁家的啊?” “冰与火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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