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到顽固派阻碍自己回国的种种手段,林逸青禁不住冷笑起来。
他们以为用科举可以束缚自己的手脚。真是天真得可以!
回想起自己在日本杀得人人丧胆的事,林逸青突然想明白了,自己应该如何做了。
林义哲搭起的这个“自上而下”的改革架子,自己无须再做大的改动,或是另起炉灶,只需要适当的加入一些自己的想法(比如海军舰艇的选型和新式陆军的建立)就可以了!
自己的主要任务,就是清扫掉一切的守旧顽固势力和威胁到自己的敌对势力!
扫除掉了障碍,改革自然便可以顺利进行!
而自己要做到这一点,现在的地位就差得太远了。
而要获得这样的地位,那就得……
林逸青忽然想起了死在他手上的大久保利通。
“谢谢你,大久保君!谢谢你!”林逸青微笑了起来,在心里说道。
思虑既定,林逸青心中畅快,起身出了房门,看到何韵晴和桐野千穗的房间里仍然亮着灯,不由得信步走了过去。
“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林逸青看到何韵晴和桐野千穗谁都没睡,都在等着他,不由得一阵痛惜。
“孩子有时候闹,反正睡得也晚,不如等你过来……”何韵晴看了一眼小睡床里的女儿,嘴角现出一丝安祥恬静的微笑。
她回过头来看着他,“过几天就走吗……”
“是啊……”
“这么急啊……”
“朝廷的旨意,不能违抗,再说,很多人盯着呢。”
“哦……”
“这一次,委屈你们了……”
“不要紧,再说,孩子们还得有人照顾啊……”
“家里头,全靠你们了。”
“你放心去吧……家里有我和桐野千穗呢……”
林逸青看着已经是孩子的母亲的何韵晴,突然冲动地将她搂在了怀里。
“哎呀!……轻一点儿……”何韵晴轻叫了起来。
“怎么了?”
“这里……有……”何韵晴神情忸怩的指了指自己鼓胀的胸口,“胀……会……挤出来的……”
林逸青一下子明白了过来,不由得嘿嘿一笑。
“那我来帮你松快一下吧。”林逸青揽住了她的腰,先给了她一个长长的深深的吻。
桐野千穗看着他们夫妻亲热的样子,脸上不由得一红。
虽然她也曾不止一次的被林逸青这样的搂过吻过,但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她还是忍不住脸上发烧,心里砰砰直跳。她不由自主的轻咳了一声,转过了头。
林逸青这才意识到了她的存在,他转头看着她。又看了看何韵晴,心中突然一动。
“千穗,过来。在那呆着干嘛?”林逸青呵呵一笑,对她说道。
“你要干什么?……”桐野千穗一愣。
“过几天我就要走了,没个一年半载回不来。今天晚上为酬两位爱妻的高义,我就鞠躬尽瘁了,来一回雨露均沾。你还不快过来?”
“你是想……”桐野千穗看到他的一只手紧搂着何韵晴,另一只手则伸向自己做拥抱状,立刻明白了他想要干什么,一时间满面红霞,垂下了头。
何韵晴这时也明白了过来,也是娇羞满面。
“快点!过来!怎么,我的话你不听么?”林逸青拿出了老爷派头,喝了一声。
桐野千穗低头迈着小步走了过来。林逸青一把搂住了她,也给了她一个长吻,然后便扶着她们,上了架子床……
微风吹动,烛焰微摇,映出幔帐后面颠鸾倒凤的男女身影。
幼小的林柏良似乎被什么声音惊醒了,他躺在小儿床上,转过头,透过围栏的空隙,眨着瓦亮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父亲在母亲胸前吸吮着的影子……
是夜,远在福州鼓东街林氏祖宅的一间书房里,一个人也并未入睡,而是在书案前。翻看着一份份文稿。
“……今英法两国知仁义之本,以臻富强,未始非由久入中土,得闻圣教所致。”
“查英法政俗,惟父子之亲、男女之别全未之讲,其余贵贱层级与中土无异;且国无闲官。无游民,无上下隔阂之情,无残暴不仁之政,无虚文相应之事。……至伦敦数月,拜客赴会,出门时多,街市往来,未见人语喧嚣,亦不见神情愁苦失魂落魄之人。”
“查西洋风俗以济贫救难为美举,实为中土诸圣所崇之‘仁’之表现;西洋人又以仗义守信为美,亦可为‘义’之体现。……观西洋之政,与我中土致治之道多有暗合者……”
“查法兰西立国以来,多有圣贤继起其间……其言理之深,有过于他国数倍者。……法兰西地方整齐肃穆,人民欢欣鼓舞,不徒以富强为能事,诚未可以匈奴、回纥待之也……”
“法京巴黎,有卢浮宫,为博物之藏院,藏书极丰,目录便有千卷之多,每日放门纵令百姓男女往观,所以佐读书之不逮而广其识……其所蓄中土书籍除《论语》、《大学》、《中庸》、《孟子》等四书,以及《诗》、《书》、《易》、《礼记》、《春秋》等五经,亦有《乐经》、《孝经》、《幼学》等,此外如群儒诸子、道释杂教、各省府州县之志,地舆疆域之纪、兵法律例之编、示谕册帖尺牍之式、古今词斌文艺之刻、经策之学、琴棋书画之谱、方技百家、词曲小说,无不齐备,其仰慕圣化,多方求洗荒陋若此……”
“查西洋政制,以中土‘民为邦本’为圭臬,凡孔、孟以下,民为邦本,民贵君轻,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等等,皆为西国政制之本。西国现今政制,非其独创,查其本源,即中土圣贤之道也。《论语》之‘百姓足,君孰与不足?百姓不足,君孰与足?’。《大学》之‘财聚则民散,财散则民聚。德者本也,财者末也。道得众,则得国,失众,则失国’。西国诸君亦为警言。”
“伏尔泰者,法兰西之大贤也,有‘法兰西思想之父’、‘欧洲之良心’、‘启蒙斗士’、‘精神王子’之美誉,欧洲诸国无不景仰,今日之欧洲诸国,政治清明,民生富裕,此君指引之力不可没也。其去世后,以国礼葬于巴黎先贤祠,至今西国诸君于宫室之内,尚悬其像,以为追思,其身后殊荣若此。查伏氏一生,尊崇孔孟,可谓极矣。其一生著述极丰,内多阐圣教之言,教化法民,其又于室内设孔圣之像,朝夕拜祭。伏氏阐扬之功极大,未几圣教之论得传遍欧陆,欧罗巴诸国政制又是一变,皆崇‘民为邦本’之说,遂致富强……”
看完了这些他已经熟读多遍的文稿,他又拿起了一封信的草稿看了起来。
这封信,便是他当年写给三弟林义哲的。(未完待续。)
ps: 阿朱对乔峰说:“乔大哥,我愿意和你一样,做个契丹人。”乔峰很感动,问道:“可是为什么呢?”阿朱莞尔一笑:“若干年后,少数民族考生高考可以加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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