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当电报读完时,眼泪也从岩崎尤佳的双眸中流了出来。
她仿佛看到,横眉怒目的父亲正站在自己的面前,用手狠狠的扇自己的耳光。自己被父亲打倒在地,口角不住的流血。
岩崎尤佳在哭,哭了一会儿之后,她不知怎么,却笑了起来。
&姐,你怎么了?”早苗听到了岩崎尤佳的怪异笑声,急急忙忙的从另外的房间赶了过来。
&没事。”岩崎尤佳拭去了脸上的泪痕,平静的说道,“早苗,去替我请林将军来这里。”
&林将军来这里?”早苗听了岩崎尤佳的命令,不由得吃了一惊。
身为岩崎尤佳的贴身侍女,她当然知道这座小楼“秘密联络处”的地位,而现在小姐竟然要她将林逸青请到这里来,不是等于告诉林逸青这里的秘密么?
&的。去吧,早苗,请林将军马上来这里,就说是我找他,有重要的事和他商议,请他务必过来。”岩崎尤佳没有去看早苗惊异的脸,而是垂着头,轻声说道。
早苗注意到了放在桌子上的那封长长的电报,有些明白过来,她没有再问,而是答应了一声,便快步离开了。
目送着早苗离去,岩崎尤佳的心渐渐的安定下来,她没有再去看那封信,而是起身去了二楼的琴室,那里也有一架钢琴,是这座小楼原来的主人留下来的。
雨水夹着冷风正斜扫着地面泥泞的道路,青翠的林带在雨的洗礼下透出空气独有的清新。一辆黑色的马车在门前停下。推开车门,早苗首先跳下车来。接着林逸青慢慢地跨出了马车。
外面有些清寒的气息带来丝丝的冷意。好在林逸青多加了一件衣服。这样的雨天在往常他是不会出门拜客的。一定会愉快地坐在茶室一面和桐野千穗品茶,一面悠闲地欣赏雨景。但现在他却没有这样的心思了。俄军的到来给了他很大的压力,在上一次的战斗之后,俄军一直没有发动大规模的进攻,林逸青知道俄军是在积蓄力量,是以他也在为以后的战斗做着准备。
为了尽快恢复萨摩军的战斗力,他不但要组织新加入萨摩军的部队按照萨摩军的标准训练,还要为新军筹备武器和粮草。而在这方面,岩崎尤佳给了他很大的帮助。
尽管萨摩军连番大胜,但随着战线的拉长,武器弹药的消耗十分惊人,尽管占领区内各地的兵工厂全力生产,但还是难以满足需要,所以必须要向外国购买。水滴,是她宁静的永恒的相伴,只管抬起她的柔软的叶之手臂,任凭那温暖水气的抚摸。等待,再等待,一直等啊等,直等到那天荒地老至死方休等到那明媚的阳光出现!于是,她的手臂张开了,化作了柔美的花之翅膀在阳光中飘摇,那梦幻般的无尽的绚烂!一切,都只为了他的出现,一切美丽,一切美好,一切的一切都只为了他——那生命的灼热阳光而绽放。他仿佛听到了她的心声,阳光啊,她生命永恒的阳光,唯有如此她的柔美才能永存心间,成为他永恒的不变的星辰,光明中的光明,眼睛中的眼睛,灵魂中的灵魂!——然后,她垂下了腰身,古远的泪水化作灿烂的花瓣的飘渺,雪一般地落下,如同风一般地消失,消失在他光明的眼睛里,消失在洪荒的辽阔不可寻的悠远时光里,消失在那泥土地上黑黑的沉默的灵魂里,消失在那林间清幽的寂寞的水光里,消失在那空旷清冷的无边野际里。悠蓝的天空下,只听到那生命悠远的幻歌。花瓣悠悠落下。
琴声渐渐淡去,檐外只有雨声随着绿墙上的白花瓣轻轻的打下,淡淡看着那白花瓣闲闲地随着风轻落于地,任那雨水侵打着,一种幽静恬淡的思绪不知怎地渐渐浮上心头,四周静成一片,只有古旧的砖石墙壁披着翠青的绿衣在眼前清寒地左右摇摆着,雨的轻柔滴嗒声这时异常清脆响亮起来。
林逸青的耳边突然响道:“将军,这边请。”他这才蓦地一惊,原来是早苗正含笑对自己讲话。林逸青笑道:“倒是很久没听到这么美的琴声了。”
两个人外面的谈话在这清寂时刻显得异常的响亮,里面的人已然听到了,一个清脆有礼的声音问道:“是谁在外面说话?”
早苗急忙应道:“是林将军来访。”
里面的人早已停住了钢琴,笑着说道:“林将军来了,快请进来吧。”
两个人走进了玻璃大门,向右手的长廊走去,一个白衣女仆早已拉开了木门,看见林逸青之后,微躬施礼,手持茶盘走了下来,穿上红木拖鞋慢慢退了出去。林逸青朝里面鞠了一躬,脱下皮鞋进了房间,岩崎尤佳正坐在一张桃木矮几前等他,一双明眸打量着他,说道:“林将军。请进来吧。”
她的声音是清脆愉快的。然而眼神却挡不住几份落寞和忧伤。林逸青朝着主人微一鞠躬。说道:“雨天冒昧造访,失礼了。”说完在主人前面的桃木矮几旁席地坐下,将礼物呈上,用日语笑着说道:“这是乾国产的菊花茶,一点薄礼,请岩崎小姐笑纳。”又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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