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说,大久保阁下有想要借兵外国的想法了。 。。”黑田清隆面色阴郁的说道,“这是万万不行的!我一定要劝阻大久保阁下!”
“不过,大久保阁下也有他的难处。”松本十郎叹息了一声,对大久保利通现在的处境表示理解,“眼下叛军兵势正盛,九州四国全境沦陷,大阪城也被攻破,海陆军损失巨大,兵力严重不足,大久保阁下处境艰难,自然会想到象乾国当年平定叛乱一般,借师国外。”
“借师国外,是饮鸠止渴之举!纵能平叛,叛乱止息之后,外兵如不撤退,强索权益,又何以驱之?”黑田清隆道,“万万不可!”
“可现下叛军势大,连克名城,政府海陆军皆不能敌,不尽快扭转局势的话,待到叛军进逼东京,就危险了。”松本十郎叹道。
“你我此去。定然能破得叛军便是!”黑田清隆朗声道,“只要有一万雄兵在手,粮草军械充足,叛军纵然势大,亦不难破之!”
“黑田君是不是已经有破敌之法了?”松本十郎看到黑田清隆自信满满的样子,立刻追问道。,…,
“我看过相关的战报,叛军攻城之法,多用穴地爆破,毁坏城墙,破城而入。我专门研究了下欧美各国相关战例,已有心得,此次正好要同叛军较量一番。”黑田清隆答道。
听到黑田清隆已有破敌之法,松本十郎很是高兴,和黑田清隆谈论起进兵事宜来,却根本没有发觉,一场大祸即将临头。
寒冷的冬日中的一个黄昏,一艘运兵船悄悄的驶入了东京湾。已经是陆军少将的大山岩站在船甲板上,久久地望着东京城。
现在的东京城。好象壁炉里一堆快要熄灭的柴火,渐渐暗了下去,过了一阵子,便只见黑黑细细的一线陆地,依然横隔在海水和那愈来愈浓的满天暮色之间。海浪,冷冷地拍打着船身。
他和他麾下的部队,此时正奉命调入东京。
风有些冷,大山岩躲进一个舱口。点上了一支烟,心里想着自己目前的处境。他过去一向把“为天皇献身”当作自己的格言,看似伟大得很。实在并没有多大道理。人生在世到底为何,这个问题是永远也找不到真正的答案的。,…,
现在,一头是已经成为了敌人的曾经待自己有如父亲一般的兄长西乡隆盛,另一头则是自己效忠的政府。
他曾经想到要逃避这场战争。但命运偏偏不让他如愿,就在不久前。陆军省将自己的军衔提升为少将。他当然明白,这一次的提升。意味着什么。
真和要和亲爱的兄长还有昔日的战友们,拔刀相向么?
大山岩叹了口气。又来到甲板上,凭栏而立,向远方眺望着。
远处海岸的坝上。一座用巨木搭建的铁路桥清晰可见。
看见这座外貌显得有些简陋的大桥,大山岩又变得有些激动起来。
当年工部省决定修建通往东京的铁路时,曾遭到了民间的激烈反对,工部省无奈之下,只能选择绕开农田,在海边筑坝修桥,于是便有了这样一座巨大的木桥。
据说这座木桥建成之后,很多外国人质疑它的坚固性和日本工程的可靠性,认为火车一上去就会坍塌,但事实却是,这座大桥直到今日,仍然巍然屹立,而且因为和周围的景色融为了一体而变得更美丽了。…,
大山岩惊恐的看着面前的黑田清隆,此时黑田清隆的颅顶已然塌陷了下去,他双目暴瞪,口鼻流血,一颗粗大的钉子从他的左边太阳穴深深的插了进去,只露出短短的一截,他的身体也被木板刺穿,显然已经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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