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理解,斯捷潘·奥斯波维奇。”阿列克塞耶夫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对那位年轻的海军军官——马卡洛夫少校说道,“要知道,这个人现在已经死了,我们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这个人虽然已经死了,但他留下的遗产还在,如果有一个合适的继承者,乾国将仍然是俄罗斯帝国的强劲对手。”马卡洛夫看着缓缓前行的死者灵柩,低声说道。
“是啊!他的去世,对俄罗斯帝国来说,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青年维特叹息着,低声说道,“这个人死了,或许让我们少了一个劲敌,但也许他的离去,会让比他更为可怕的劲敌出现在我们面前,不知怎么,我总有这样的感觉。”
他的目光扫过那位骑在马上一身蓝色海军军服英气勃发的乾国军官和他手下荷枪实弹的海军陆战队员,轻声说道:“我能感觉到,他们在等待,等待林义哲的继承者出现。”
那位军官,便是奉命前来护灵的邓正卿。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马卡洛夫的目光从邓正卿身上离开,在乾国的文官队伍当中扫过,刚好和张霈伦的目光相遇。
“呵呵,亲爱的谢尔盖,斯捷潘·奥斯波维奇,我想你们俩参加这场异教徒的葬礼,让你们的神经变得过敏了。”阿列克塞耶夫用嘲弄的目光看着维特和马卡洛夫。
“送行仪式开始了,我们不要说话了,否则是显得对死者的不尊敬。”亚历山大太子没有加入到这场讨论当中,而是适时的提醒他的侍从们注意“讨论”的场合。
听了太子的话,三名侍从都不再说话了,而是专注于面前的起灵仪式上。
随着灵柩的起行,前来吊唁的各国代表团在乾国礼部官员的引导下,也加入了送行的队列当中。他们将要徒步送行到皇城根火车站,在火车站,灵柩将被装上火车,沿着不久前才开通的京津铁路运到天津,在天津转船,前往福州。
当抬灵柩的队伍行至贤良寺门口时,一辆早已准备好的六匹马挽曳的四轮马车等在了那里。
说是马车,其实是一辆克虏伯双轮炮车和一辆双轮弹药车改装接合在一起组成的运灵车,之所以用炮车和弹药车改装为灵车,乃是取“马革裹尸”之意。
看到林义哲的灵车竟然是克虏伯的炮车改装而成,德国代表团中的弗里德里希·克虏伯一时间激动不已。
这可是给克虏伯产品打的最好的广告啊!
随着主祭的礼部官员们高声唱喝:“停灵!”杠夫们随即慢慢放下了沉重的棺椁。
“上车!”礼部官员喊道。
灵柩被抬上了灵车,安放完毕,主祭的礼部官员又唱道:“鸣枪开道!”
按照大乾朝的葬仪,这一块原本应该是放鞭炮的,但因为有外国代表团入祭,为了显示和国际“接轨”,也为了向列国展示大乾朝的军威,是以经总理衙门和礼部商议,改成了鸣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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