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论那些在观望的,还是在动手的,一听白疏愿这么说都皆慢慢散了去,只有奥托的人一直围着风间无香不放。
“奥托,我们昨天才谈成一笔生意。我想你应该不会希望,我们以后不仅再无合作机会,还要成为敌人吧?”
奥托听白疏愿如此说,一个眼神下去,手下人便全数放下武器散了去。
风间无香见白疏愿出现,又见奥托辙了人手,便让手下人一齐住手。
“你还好吧?”
白疏愿走过去,见风间无香肩上的伤口血迹斑斑,不由蹙了蹙,流光溢彩的眸子暗了暗。
“只是小伤。你……没事了?”
风间无香点了点头,任白疏愿撕了一块衣角为她撒药包扎。
看着女子低首抿唇,眸里流光寂静,纤细白嫩的手绕过他的胳膊将伤处细细地包扎起来,风间无香含笑相望,眸中欢喜暗藏。
夜圣南看着二人互动,酒红色的眸子微沉,随即走过去,笑着微碰白疏愿包扎的手,自然而然地接下后续的包扎。
“你的伤刚好,这种小事还我来吧!”
在夜圣南刚要碰到白疏愿的手时,白疏愿微微让了让,很自然地任夜圣南帮风间无香包扎。
风间无香眯了眯眼,对于夜圣南的包扎不置一词,只是深沉的眸子温柔不在,只余一片幽深,待夜圣南为他包扎完后,淡淡地道了一声谢。
“疏愿,我送你回去!”
在白疏愿为风间无香包扎时,风间无香带人的那群人就接到风间无香的暗示,现在那些人已全数各归各位。
奥托亦不想把事闹大,看风间无香的人走了,跟白疏愿打了声招呼后,亦带着他的人继续做他的生意。
一时间这块原本热闹非凡又混乱的地就剩白疏愿、风间无香、夜圣南三人。
白疏愿方想拒绝,但想了想风间无香是因她而伤,只好点了点头。
“风间公子,你都受伤了,我看小愿还是我来送。来人,替我送风间公子回宁国公府!”
夜圣南笑着将白疏愿与风间无香的距离隔开,直接命人叫来一辆马车就要送风间无香回宁国公府。
风间无香不动,只是看着白疏愿默然不语,对夜圣南暗含深意的话无动于衷。
“我想还是我送你回去吧,顺便去看看风间爷爷。我正有事想拜托风间爷爷呢。”
白疏愿感觉到夜圣南与风间无香的暗潮,暗叹一声,终是选择送风间无香一程,顺道去看看风间老国公。
夜圣南的笑微微一凝,很快恢复自然。不要紧,反正来日方长,他就不信他打动不了白疏愿的心!
不过这个风间无香是个劲敌,不得不防呐!
“我头有点晕,你扶我一下吧。”
风间无香话刚说完,眼前一黑,差点栽倒,白疏愿吓了一跳,赶忙扶住他。
风间无香靠着白疏愿的肩窝,唇边慢慢勾起一抹笑,任白疏愿扶着他上马车,也没把头从白疏愿的肩窝移开。
他阗上眼,似乎累极,脸上有些疲惫,然眉目安祥,似寻到了一个港湾可以就此隐避。
白疏愿身体一僵,一动也不敢动。
夜圣南微微握了握拳,刚想跟着上去,白疏愿却制止了他。
“麻烦夜先生替我回白府报个平安!”
疏愿说完放下帘子,命车夫往宁国公夜赶。
帘子放下的瞬间风间无香睁开了眼,瞥了夜圣南一眼,在白疏愿身上微蹭了蹭,找了个更舒服的地竟睡了过去。
白疏愿见白风间无香越来越过分,忍不住想动怒,一看风间无香居然睡着了,只好咬了咬唇,却没有推开风间无香。
夜圣南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恨不能这时光回转。
他怎么也没想到风间无香年纪小小,居然如此奸诈,他真是太小看这个对手了!
恨恨地带着白疏愿的交待往白家而去,夜圣南颇有些咬牙切齿。
黑市又恢复了昨日的热闹,只是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事不会这么快完结。
多勒带着人直至夜圣南离开才出现。
“没想到这丫头这么命大!现在怎么办?”
一直跟随多勒多年的一个大汉看白疏愿居然好端端地出现不由唾了一口,低声询问着看不清面色的多勒。
“这件事我会处理,让兄弟们照常做事,不要露出马脚。”
多勒的面色其实很不好,只不过多年来在黑市混早已不会让自己的喜怒直观地表现出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精心布局的结果竟会功亏一篑,并让风间无香寻了机会把黑市给翻了个底朝天。
但愿风间无香一路搜过来没搜到什么别的东西,否则他如何向主人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