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沒长眼的追求者,他们完全无视她身边还有一个容谦,“我爱你”随口就能说出來。
“所以你只好來找我救场。”
刁冉冉听说之后,连连撇嘴。
孔妙妙和她私下里抱怨好几次了,说容谦现在比更年期妇女还可怕,就连做噩梦都会梦见她被其他男人拐走,令她又好气又好笑。
“错,是很有面子才对。你难道沒注意到吗,自从我们进來,你的关注率相当的高,那些男人要是再看你,我就要酸得吐出來了。”
战行川又恢复了平时的嬉皮笑脸,口中说着玩笑话。
“什么要吐出來了?难道是有喜了?”
还不等刁冉冉说话,身后传來一道女声,她听得头皮一麻。
“暂时还沒有,不过……我每天都很努力就是了,从來沒有这么努力过。我猜,要不了多久,你就得准备礼金了。”
战行川短暂地愣了一秒钟,很快笑着回答道。
温逸彤走过來,状似亲昵地拉住了刁冉冉的手,热情地摇了两下,口中催促道:“快生快生,生出來让我做宝宝的干妈,我要给他买好多好多东西呢。”
刁冉冉有些受不了她的这种做作,可又不好当面表现出來,只好顺着说了两句,算作敷衍。
乔言讷就站在旁边,不说话,目光落在了她的小腹上。
他难过的是,那里原本曾经有过一个孩子,他们两个人的孩子。
不过,自始至终,乔言讷一句话也沒有说。
很快的,所有人都入席了,慈善晚宴正式开始,除了邻座的人还能够低声交流以外,大家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厅里渐渐地安静下來,灯光也趋于柔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已经集中在前方的舞台上。
刁冉冉上身坐得笔直,还好,主办方沒有把战行川和温逸彤安排在同一桌,这样一來,她和乔言讷也就不可能坐在一起了。这令她松了一口气,否则的话,她还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捱过去今晚的这几个小时。
尽管如此,她还是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毕竟,这里的人,有许多是旧识,许多人也曾知道她和乔言讷原本关系匪浅。不过,如今两人都各自拥有伴侣,彼此之间看起來疏远一些,也实属正常。这一点,并沒有引起太多人的好奇和试探。
好不容易,终于结束了。
众人纷纷散去,刁冉冉站在宴会厅外的廊厅里,等着战行川,他去帮她取披肩去了,放在衣帽间。
她等了又等,身边的人渐渐都已经离去,一辆又一辆的豪车从眼前开走。
忽然,肩头有东西落了下來,刁冉冉扭头一瞥,披肩已经被人披在她的身上了。
“你总算回來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她一边说,一边带着笑意彻底转过身來。
看清面前的男人,她愣住。
“怎么是你?”
刁冉冉本能地四处寻找着战行川,或者是温逸彤的身影,周围一个人影都沒有,她有些本能地害怕起來,抓紧披肩,她后退了一步。
她怕,这又是一个陷阱。
在沒有任何其他人在场的情况下,她真的不想,也不敢同乔言讷,或者其他男人单独相处了,她已经怕了,怕得要死。
“三天前,温逸彤在家里的浴缸里割腕。一定沒有流几滴血,但是着实把她的家人,和我的家人吓到了。我爸用枪抵着我的头,一路把我送到温家去负荆请罪。他说,要是我不能给她家人一个交代,他就把我毙了,再自杀。”
乔言讷十分平静地说道,就好像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
但是,刁冉冉知道,他有多么厌恶被人威胁。
事实上,沒有人不厌恶被人威胁的感觉,她也是。
“所以……你们要结婚了是吗?听说,她一直很想结婚,年纪也差不多了。”
刁冉冉用了几秒钟,消化掉他的话里的意思,轻声开口问道。
“是,除非你愿意和我离开中海。”
乔言讷顿了顿,见左右无人,上前两步,一把按住了刁冉冉的双肩。
“我以为……”她咬咬牙,哑然道:“我以为你是來同我道别的,同过去道别,告诉我你已经放下了。”
刁冉冉的淡漠令乔言讷心如刀绞,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几乎要把她捏疼了。
“放下?你叫我怎么放?这么多年來,我觉得你在我身边,就是我的全世界。我只见过有人被世界抛弃,你叫我怎么去抛弃世界?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
他愠怒起來,声音里满是控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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