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而传鹰继续在它上方坐好,努力的驾驭住他。大眼球恨不能把他给生吞活剥了。这个物种是什么来头?竟然稳稳坐在它身上!
大眼睛几乎要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有病!它只好跳得更凶一点,指望传鹰可以掉下来。它一记比一记跳得凶,并且还对着山崖撞,想把传鹰活活撞死的节奏。
传鹰见势不妙,灵机一动,也不再干坐着,倒是直接开始捣毁小眼球。
大眼球发现嗷嗷怪声,很疼的样子。它又跳得更凶了!
这次传鹰终于滑了下来。大眼睛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它猛然张开一道裂口,要把传鹰吞下去。传鹰力气用尽、身上发痛,脸色惨白。
似乎已经是尽头了呢!他想,要被吃了。
“原来你在这里。”一道平静而霸道的声音。
有个人从山崖上移动下来,就像一滴墨汁从青色的布裳上滑下。
接着,传鹰被打飞了出去。他觉得头上温热,伸手一摸,原来是血。
是安小羽来了,血杀刀一挥,把大眼睛劈开。
大眼睛又再次化整为零,射出密集的小眼睛。安小羽暂时不能近搏,只好退后。
大眼睛以为得计,却见血光四射。安小羽放了大招,把那大眼睛干掉了。
传鹰以为安小羽会开始吃那些眼睛爆出来的汁液,像他一样。那他就有机会逃跑了。
不过安小羽根本不用自己吃,而是放出了血杀鼠。血杀鼠吃得啧啧有味。
血杀鼠并不是一定要吃人的。它也喜欢吃灵兽。尤其是被灵诀感染过的野兽们。
这附近有灵诀,安小羽已经很明确了这一点。问题是,在哪里呢?
他的视线落在传鹰身上。传鹰以为终于要被吃了,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
但安小羽没有吃他,只是把他制服,带在身边。
传鹰很快知道,这比吃了他还要阴险呢!安小羽遇到危险,就把传鹰当作避雷针、踏脚石一样放出去。譬如说,前面有一个大坑。坑里黑咕隆咚不知道有什么。
安小羽就把传鹰丢下去了。谁知坑里别的没有,就是有几条电鳗,不知怎么在泥土里也能生存了,不过只局限于坑底。
看见一个大活人掉下来,它们群起而攻之,可怜一个昂藏十几尺的大男人,就成了个黑脸加卷发、嗷嗷跳大神的。
当然,最后,安小羽还是解决了这群变异的电鳗。
今天的活儿仅此为止了。其他的地方只能来日再搜索了。天晚了。
安小羽看看传鹰,居然还没死。早在道场里,安小羽就觉得传鹰的生命里很惊人。而且,在传鹰的身上,安小羽也有感应到灵力。
可能是思凌帮传鹰开过光。思凌身上的灵力传染到了传鹰身上。也可能传鹰在雪下另有奇遇。总之他轻易死不了,尤其是吃了眼睛汁液之后,个子更高了许多。
现在他的个子,已经跟铁娃娃不相上下了,在安小羽旁边跟座铁塔一样。
安小羽把传鹰先关在了监狱里,等回头慢慢研究。那最近而最坚固的监狱,在华山的西面,花江的岸边,整座大狱有三边都紧靠着恶浪险地。
那儿到处都能见到急流漩涡,根本不用担心囚犯会逃跑。大狱正面凿开了一道两丈宽的深沟,把江水引通进去。
任何人要进出,都得靠放下三丈长的吊桥,以便通到对岸。
这监狱就像是浮在水面一样,人送外号浮岛,倒也是名符其实的。
传鹰入狱,桥板就发出嘎嘎声。六条儿臂粗的铁链将那桥板拉住,慢慢地从大狱的正门落下来,联通了对岸。
在桥板落地的那一瞬,人仿佛可以感觉到正面窜过来一股森森然的寒风,叫人战栗。那几名押送传鹰的衙役看着又长又宽的桥板上来交接的狱卒。
狱卒步子懒洋洋的,看着传鹰,就好像老虎看着死羊。
衙役把传鹰交给狱卒,那狱卒就大力一推传鹰的背,喝斥道:“倒霉鬼,认命吧!这就是奈何桥,面前就是十八层地狱。假如你有亲人在外头,能用点银两进来……你在里头的日子还能舒服点。”
他是公然索贿。不过传鹰哪里能用亲人在外头帮他使钱呢?忽然之间,他脑海里掠过一张明艳的脸,但要再去细细思索,又想不出来了。
那狱卒看传鹰没有油水可榨,很生气,扑打了他一番。
然而传鹰不怕打,而上头又交代了不要伤他、要保他性命。
狱卒就不打他了。幸亏这里有狱中狱。不消打,有的是炮制人的办法呢!
狱卒们把传鹰吊进狱中狱,慢慢受苦去了。他们打牌消遣,又感叹这看监狱的不是人过的日子。骤然说起以前的同事老伍,“现在是好咯!出去了。”
狱卒不是囚犯,本来不用在监狱里服刑,并不是非呆在监狱里不可的。
然而人要养家糊口,总要有工作。这监狱里做惯了,又如何出得去呢?
却有人忽然一跤跌进青云里,娶了个白富美,有了钱,就可以不做这狱卒营生了。
人说起这老伍,娶的那个女人,真是有钱,肯倒贴他,听说生得也是极美的,老伍真是有福气!只是老伍娶这女人,也是冒了险的,人羡慕不来。
原来那老伍在山中,听人喊救命,过去看,只见地上血迹斑斑,还有个女子俯在地上瑟瑟发抖。而一只吊眼金睛白虎,按爪作势。
那老伍一见恶虎伤人,不知哪来的豪情,拔起朴刀就冲过去。
那老虎躲开他,往那女子身上一扑。女子惨叫一声,倒在地上,眼见是不得活了。
老伍来本是为了救人。如今人既然死了,显然他应该也不用救了。
正常人在此时,应该拔腿就跑好吧!任那老虎去吃人……反正死都死了,就交给老虎饱腹又怎样呢?再说又是从来都不认识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