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查查看许师傅是怎么卷进这桩事情里的,”陶坤继续道,“最好再找找他的行踪。”
“能找出来吗?”思凌关切问。
“总能查出个大概吧?毕竟我有经验,”陶坤笑起来。笑容从没有这样自嘲、这样苦,“我父亲就是做了期货还不上……逃跑了。”
人家当他父亲死了,其实没有,那个男人,只不过,是抛弃了男人的责任,扔下孩子,自投生天。
即使如此陶坤也活下来了,甚至不需要别人的同情。他投给许宁的目光中也没有什么同情。许宁本来还同病相怜的瞅他,一接触到他的目光,吓回去了,俯到母亲膝上,继续低声饮泣。
许妈妈也沉浸在震惊中:真没想到老实巴交的陶师傅都会欠巨债逃跑。许师傅会不会也这样?那叫她怎么办!男人、男人都是怎么了!?
思凌下了决心:“好,阿坤,我们分两头。我也回家问问,能不能解决高利贷这件事、同时帮忙找许师傅——”
walter来了。
这家伙打了电话,迟迟不见人来,便自作主张跑到最近的警署去了。查封水果铺的警力本是这警署派的,警署便同walter说明情况,见他是洋人,不敢轻忽,加派了两人随他来,半路上遇见封店的警察无功而返,前因后果一说明,警察便撤了,安慰walter:“你朋友都在了,应该没事了。”
walter将信将疑,回到水果铺来,果见追债的退尽,小小店铺安然——呃,好罢,里头是捣得乱七八糟了,但好在整个架子无大碍——大家好好站着说话呢!其中一个美女……咦?
他拉江楚人到旁边,激动道:“你真的跟她搭上啦?”
“啊?”
“打弹子跟你一样强的女孩子,”walter道,“礼查饭店里的,我们都替你可惜你没看到,truman,原来你自己搭上了,怎么做到的?”拿手肘捅他,挤眉弄眼,佩服无极。
江楚人望向思凌。
思凌和许宁正好都回望他。两张花儿般的面孔,一朵玫瑰,一朵百合,他踏上这片土地,原来先遇见的是玫瑰,失之交臂、失之交臂,到如今再说已经没有什么意义。
“你认错了。”他对walter道。
“啊?”
“那个女孩子是长发短发?这个呢?”
这个……头发确实不一样……
“你对东方面孔辨识无能,又把两个不同的女孩子当成一个了。”江楚人说得跟真的一样,眼睛都没眨一下。
walter对墙去了……
另一边,陶坤劝思凌道:“你别乱来!警察还捉他呢,你别帮忙警察发现他的行踪、把人投到监狱里了。我么,只去打探个大概情况,不会直接把许师傅踪迹找出来,更谈不上帮警方什么忙。有点什么消息,我就回来告诉你们,大家再作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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