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一番解释,几分情重。
北慕寒歉疚之余,更多的是心疼,情到深处,忍不住反手将兰诺的玉手紧握掌心:“是我误会你了,我答应你,不管你想做的任何事,我都支持你去做,但……如果,我是说如果,三年之期已到,你没有找到医治我体内寒毒的解药,也千万不要自责,否则,即便到了地下,我也死不瞑目。”
像极了遗言般的约定令兰诺的心沉重的快要喘不过气来,心里,脑海里顿时乱作一团,喉咙里更像是有什么异物卡在那里,难受的声音吐不出,也咽不下去。
“诺儿答应我好么?”见兰诺沉默,北慕寒忍不住又一次开口问道。
兰诺抬起眸子,令自己的目光与北慕寒平视,他眼里的丝丝哀求及希冀刺痛了她的心,却叫她说不出拒绝的话。
犹豫良久,兰诺终是涩声道:“恩,我答应你。”
北慕寒见她答应,喜的将她一把揽入怀中,黄昏的余韵斜照进大典内,更映的大殿内金碧辉煌。
不知不觉,夕阳隐去了最后一抹光亮,霞光满天的长空渐渐褪去了鲜亮的颜色,变得深浓如墨。
“你说师父今日来了?”北慕寒放下手中银筷,微有些诧异地说道。
“许久不见,我便请师父来宫里叙叙,你何来这般大的反应?对了,也是有些日子没见墨云肆了,什么时候见了他,可要问问你最近的情况如何了。”兰诺疑惑地回望着他。
北慕寒默了片刻,收了收眼中惊讶,淡声回道:“诺儿说的对,你一个人在宫里难免无趣,让师父开导开导你也是件好事,不过最近你怕是见不着墨云肆了,他被我派去做事了。”
“恩。”兰诺一面吃着饭食,一面漫不经心地随口问道:“做什么事了?朝中有大事发生,需要你的贴身侍卫都要出马么?”
墨云肆不只是贴身保护北慕寒安全的护卫,更是北慕寒的私人大夫,他如今的情况,怎能离得了墨云肆。
“这……没什么,你就不要管了,都是些朝中男人的事,你无须理会。”北慕寒微顿了下,淡声解释着。
兰诺听罢,抬眸望了北慕寒一眼,眸子里似有思量,却斟酌良久并无再说什么,只简单应下。
如今北慕寒方才登基当上皇帝,朝中事务定然繁多,不仅如此,北慕寒与北敬天素来不合是朝中文武百官人尽皆知之事,是以,无形中便就自动分成了分别以北敬天和北慕寒为首的两党,如今北慕寒登基,势必会有一些北敬天的旧臣心有不服,朝廷看似平静无波,实际上只怕并非如此,这个当口,彻底稳定朝中才是北慕寒重中之重。
而又念起自己只一心念着北慕寒体内寒毒要如何医治,却忘了北慕寒不止要忍受寒毒带来的疼痛,更要为朝中各事操心劳力,心里竟不觉多了几分愧疚。
“这个是你最爱吃的,多吃些。”兰诺柔柔笑着,将一块鲜美的鱼肉夹进了北慕寒的碗中。
“你也多吃点。”北慕寒应着,眉宇间尽是浅淡笑意。
月色如华,寝宫内灯火尽然熄灭,只有如银的月光隐约透过帘栊照进来。
兰诺与北慕寒早早歇下,北慕寒不多久便沉沉进入了梦乡,兰诺却没有丝毫困意,经过今日一事,她便决定不再让自己消沉的情绪影响到北慕寒,他只要治理好朝中之事便可,寻找寒毒解药的事就让她去做吧。
兰诺轻轻翻动身子,淡淡月光下,一双清眸凝视着北慕寒俊美如斯的侧颜,蓦地心漏掉了一拍,他那么出众,宛如谪仙,她却有幸独有。
寒毒不解又如何,既然心系一人,那就应该不论何处,都不应让对方孤单,不是么?
一晃眼,三月时光匆匆掠过。
朝廷稳定后,朝中事务越发的多了起来,北慕寒被政务缠身,鲜少有空能陪兰诺一时半刻,而这对于数着日子过活的兰诺来说无疑仿若剧痛折磨。
这一日,日光晴朗,湛蓝天际叫人心旷神怡。兰诺早早在院子里备好了茗茶,静等萧不思的到来,前些时候她便与萧不思约定,每隔几日便就相约而谈,而今日,正是他们先前约定好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