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绩和这人一对一的较量一番,另一方面他停在徐世绩的身后,也是为徐世绩掠阵,随时能救。
却不想他这般举动,却是害了徐世绩的性命!
“徐世绩,裴行俨。让我报上名来?”刘健冷笑一声,方天画戟一挥向着徐世绩扫去!
“你们不配!”
伴随着刘健一声大喝,手中方天画戟更加三分力量,徐世绩挺枪想要挡住,却在交击刹那,感受到手中长枪猛然一轻竟然是悄无声息的从中间断裂开来,随后刘健手中方天画戟稍稍一收,接着猛地向前一刺,锋利的画戟直接刺穿了徐世绩的身体,将他从战马上挑了起来。
“贼子尔敢!”裴行俨怒目圆睁。他本是不欲与徐世绩争功所以刻意相让,没想到徐世绩竟然连来人一招都接不住,顿时怒吼一声,崔马冲上,手中浑铁枪笔直刺向刘健的胸膛。
“呵!”口中发出一声怒喝,刘健却也不收回方天画戟,对准了裴行俨刺来的浑铁枪枪头。左手闪电般的伸出,猛的握住,紧跟着一声怒吼:“给我起来!”
咆哮怒吼之中,刘健单手捉住裴行俨铁枪猛地用力竟然将裴行俨硬生生的从马上举了起来。空中,裴行俨面色通红,双手用力抓住铁枪,两人较劲之下纯铁的长枪竟然弯曲成了弧形,但是纵然如此,裴行俨还是被刘健给举到了空中!
“滚!”咆哮怒吼之中,刘健双手用力却是将被方天画戟刺中的徐世绩和被刘健硬生生从马上举起的裴行俨一起甩了出去。
同时释迦摩尼狮子吼神功再现,蕴含着厚重内力的音波以刘健为中心猛地扩散开去,瞬间震倒了一片靠的最近的士卒,靠的稍远一些的,却也是双耳流血,双手死死的捂住耳朵,再也没有战斗之力。
徐世绩倒是干脆,被刘健的方天画戟刺中,直接就死了。而裴行俨的运气稍微好了那么一点,他被刘健摔了出去,压死了四五个士卒之后躺在地上,却感觉到全身上下的骨头仿佛都断掉了一样的疼痛,怎么也爬不起来,更重要的是刘健那无敌的霸气,让裴行俨却也心胆皆寒!
这样是人能为敌的吗?
不对,这样还是人吗!
战神!
杀神!
天下无敌!
本来气焰冲天不可一世的瓦岗军精锐,此时此刻却像是被人卡住了脖子一般一声都发不出来,只能用无比恐惧的眼神看着刘健,仿佛仰望着一尊神灵!
“这这这这……”祖君彦连续吐出四个这字,却是张嘴结舌,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站在旁边的王伯当更是全然忘了自己方才所说的话。
什么大军?在这样的人面前,大军有用吗?
会有用吗?
瓦岗军呆住了,刘健却不会呆住,稍微花点手脚解决了徐世绩和裴行俨两个小拦路石,再度催动胯下迅猛龙,咆哮着冲向战阵中心处。
而此时在战阵中心,正在苦苦支撑的飞马牧场诸人见到这一幕却知道是救星到了,顿时精神一振,士气大增。鏖战了半夜之后已经渐渐疲惫的身躯,似乎有一股新的力量从身体之中涌了出来。
大管事商震更是大声高呼道:“众儿郎,有人来救我们了,支撑柱啊!”
杀,不停的杀,方天画戟过处,只余下惨死的尸体,瓦岗军精锐部队无数猛将高手,竟然无一人能当刘健一合之敌,就被刘健这样硬生生的杀入了阵中,向着那无比显眼的高台杀去。
军阵一次次被摧毁,大将一个个被击杀,原本被围困的绝对不可能逃出生天的飞马牧场诸人,在刘健的纵横冲击之下一个个被拯救了出来,逐渐汇聚到一起。
祖君彦双眼血红,指甲按入掌心之中刺穿血肉,殷红的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流出,但是祖君彦却一无所觉。
“败了!”
是啊,败了!
彻底败了!
祖君彦不是接受不了失败,自他决心反隋以来,经历过多少次的失败他从未细数也从未曾因此而气馁过。但是这一次不同……因为这一次!
他,瓦岗寨八千精兵,并同无数瓦岗大将猛将,竟然败给了……一个人!
既然如此,要大军有何用?
既然如此,要军师有何用?
既然如此,他祖君彦,有何用?
人生之中的第一次,祖君彦对自己失去了一切信心。
正在这时,王伯当慌张的拉住了祖君彦的手大声道:“军师,他杀过来了,我们快逃吧!”
“逃?”祖君彦面色迷茫,心中千百种滋味,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逃!”王伯当肯定的点了点头:“我们先回瓦岗,将此间事情报告给密公知晓。我等死在此地并不要紧,但是若密公对上如此可怕的敌人……”
“对!”祖君彦当即重重点头道:“你走,你快走,快回到瓦岗向密公报告此间的事情,告诉密公,万万不可与此人为敌。”
“那军师你……”
“我不走!”祖君彦重重的摇了摇头:“我要弄清楚,弄清楚他到底是谁!而且,我们若是都走了,此地士卒无人指挥,定然溃散。到时候他再追上来,我们又如何能拦的住他?你快走,快走啊。”
祖君彦用力的一推王伯当怒道:“骑上马快走,不要带其他人,一个人赶回瓦岗,我这里还能拦住他一阵,你再待下去就真的来不及了!”
“那军师……”王伯当向着祖君彦一抱拳沉声道:“多保重了!”
说完这一句,王伯当头也不回的骑上一匹快马,向着刘健冲来的相反的方向飞速遁逃。
当刘健冲到高台之上的时候,王伯当早就已经跑的没有了踪影。就看到祖君彦一个人背负着双手稳稳的站在那里,一字一句的向自己问道:“你到底是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