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一时不及躲避,眼见得就是一场祸事。
惜恩气恼,这人真是舍命不舍财,伸手将李墨林拉了一把,那些子布匹顿时散落了一地。
方这时那肇事的主儿也走了过来,双手持于腰间,娇斥道,“早说了躲开,若是将我姐姐伤到,有你二人好看!”
惜恩看时去是个粉面锦衣的佳人儿,上身穿紫红色夹衫,下身是条碧绿的长裙,往面前一站煞是盛气凌人。
“这位小姐,此乃闹市,你纵马奔跑,设若有甚不测错处理应在你,怎得反而如此诬陷旁人?”惜恩还为方才的事情后怕,怎能容忍此女混不讲理。
哪知此女是个只知上有天与爹娘,世间再无可怕的,抬手冲着惜恩面门,“啪!”结结实实的一巴掌,直打的她面上顿时起了五指山,肿起老高。
李墨林本站在一旁看二女理论,此刻火冒三丈,上前揪住那动手女子的手腕,“你也太过狂妄,此种人渣,实在可恨!”说着已是气得无可无不可的,只碍于她是个女子,一时想不到法子如何惩治于她,只咬碎了一嘴的细牙。
“墨林,莫非这位便是和顺染坊的李墨林大哥吗?”一声温婉的喊声,听见的人无不骨酥心醉。
那打人的女子趁势挣脱了手腕,委屈的过去挨着姐姐哭泣,“这人好生可恶,姐姐莫要理会于他。”
女子轻轻安抚了妹妹,又向李墨林道,“我乃是陈家二房长女陈碧云,这是舍妹湘湘。”
李墨林这才想起,幼年之时,陈家二房是有个女儿名陈碧云,小自己半年。昔日二人皆是幼年,又及爹仰慕陈二爷的文采,特送了自己过去跟着习练。是以,便经常见得碧云妹妹。两小无猜,耳鬓厮磨,竟是比那一般的亲兄妹还要好的多。
后来陈二爷捐了京官,便举家迁往京城。如此算来,与碧云妹妹已是有五六年的光阴不曾相见。没想到女大十八变,她既出落得如此花容月貌,娇柔温婉,一时不觉看得呆了过去。
惜恩捂着脸站了半晌,听得陈碧云提起陈家,便悟出其中所以。不由得懊悔起来,都怪自己不该多事。
陈碧云早见得李墨林身边的女子,上前微微一礼,极尽大家闺秀风范,“这位小姐多有得罪,舍妹年幼,不知轻重,我代她向你赔罪。”
惜恩忙伸手虚扶了,“不必,姐姐到来,妹妹本该恭迎,没想到竟是闹出这出,失礼的倒是我了。”
李墨林也道,“这是陈掌柜的义女,名白惜恩。”
李碧云不由得仔细打量了一番惜恩,只觉得眼前这位女子不仅生得绝色,眼眉之间自有一种平常女子少有的聪慧。只她挨打之后尚能如此谦和便可知一二。
“大伯父哪里收得的野丫头,待我回去,必然让他老人家将其赶了出去才好!”湘湘仍是不平。
“住嘴,越发的不知深浅。”李碧云面露愠色。
好在这时后面的车马也到得跟前,一时碧云姐妹重回车上,这事才得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