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你说。工匠说道。
南风递了两分银子过去,天热,与老哥儿买梅解暑。
这是作何?工匠大感疑惑。
南风将那银子塞进工匠衣兜,说道,实不相瞒,先前出事的那些是我们的朋友,我们与他们约定在这里见面,请问老哥儿,我的那些朋友怎么样了,坏了客栈的房舍,他们可曾赔偿?
那工匠住在近处,了解情况,对南风印象又好,便将事情经过详说与他。
半柱香之后,南风问明了情况,别了工匠,回到马车旁。
咋样?胖子问道。
事之后李朝宗和那公输先生先走了,诸葛婵娟没走,请当地人帮忙,在西山焚了尸骨,捡了骨灰才走的。南风说道,他最担心的是李朝宗欺辱诸葛婵娟,现在看来李朝宗并没有那么做,事情生的太过突然,他可能没那心境,不过最重要的应该是他自以为找到了龟甲天书,急于回返西魏,不想节外生枝。
那老东西好没义气,竟不留下帮忙。胖子说道。
南风摆了摆手,当是诸葛婵娟不想让他插手。
我就说你老婆没事儿吧,你还不信。胖子打了个哈欠,走吧,投店去。
南风没有接话,按照殡葬规矩,枉死的人是不能设棺下葬的,得烧掉之后捡取骨殖,此时诸葛婵娟想必正带着王仲夫妇的骨灰北上,返回家乡破土安葬。
走啊,一天没吃东西,饿了。胖子催促。
它怎么办?南风冲车厢努了努嘴,若是寻常猫头鹰,也不难藏,但八爷个头儿太大,很难不露行踪的带进客栈,万一被人现,定会引围观。
城门已经关了,咱也出不去啊。胖子说道。
不能连夜赶路,也不能投店,二人只能在城里寻了处破屋落脚。
十二给胖子带了不少干粮,二人吃的是干粮,八爷吃的是鸡。
白天好生劳累,入夜之后不似那么热了,二人就想早些歇着,但八爷白日里睡够了,晚上来了精神,一直在咕咕。
好在八爷虽然在叫,声音却不大,南风堵了房门,任它在房里踱步游荡。
下半夜,二人被八爷吓醒了。
哎呀娘啊,这都啥动静啊。胖子被八爷吓了一跳。
胖子话音刚落,八爷又叫了,还是咕咕开头儿,但后面多了个音儿,咕咕嘎咕咕嘎
南风循着声音,抓了八爷回来,猫头鹰都这么叫吧。
快别让它叫了,深更半夜的,瘆人哪。胖子歪身躺倒。
正所谓驯养,驯养,驯养一只飞禽分为驯和养两部分,眼下八爷太小,还不到驯的时候,也不听话,南风只能陪着它玩耍,一玩儿就是一夜,没办法,只要睡着没了动静,八爷就会叫。
天亮之后,胖子套马上路,南风昏昏沉沉的躺在车里,八爷眯着眼睛蹲在他旁边。
也不知过了多久,南风被胖子叫醒了,快出来,快出来。
南风翻身爬起,撩开帘子钻了出去,此时当是中午时分,马车正在往北走。
快看。胖子伸手西指。
循着胖子所指,南风看向西侧山野,只见两个光头和尚正自西山疾掠向北。
拿枪带棒的,这是要干嘛去?胖子很是好奇。
他们只带了兵器却没拿包袱,不像游方行脚,应该是打架去。南风随口说道,先前过去的两个和尚都能凌空飞渡,至少也是居山高手。
驾。胖子抖缰催马。
你干嘛?南风问道。
还能干啥,看热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