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欧氏的侍者们,非常有眼力劲儿,现在已经将欧昱谨抱起来,躲开在一边,离欧昱璞远远地。
而另有两名专门负责欧昱璞的侍者,去拉树下的欧昱璞。
“怎么回事。”宁瑜如虽然不晕血,可是看见那么血淋淋的一个人,胸口还是有些憋气难受。
见宝宝没事儿,她松了口气,走近了欧昱璞。
离得近了,就能闻到刺鼻的鲜血味儿,那些血有些已经凝固了,有些还比较新鲜,湿哒哒的挂满了欧昱璞一头一身,将他的头发完全压塌掉,甚至连睫毛上都挂着黑色的小血块,配合他那双暴虐的黑眼睛,特别可怕,哪怕青天白日,也让人觉得他像是刚从恐怖片里爬出来的一样。
“璞小少爷忽然去撞树,然后他身上就全是血了。”一名侍者哆嗦着说道。
刚才树上忽然下了血雨,他们这些眼睁睁看到的人,受到的刺激比宁瑜如还大。
这棵树是一颗不太大的樱花树,树干甚至还没欧焕辰个子高。春天的时候开一树灿烂的春樱,随风摇落,粉白的花瓣雨非常美。而今不是开花的季节,满树都是郁郁葱葱。
宁瑜如不信树会下血雨,肯定是有人在捣鬼,皱眉道:“看看树上有什么。”
两名侍者哆嗦哆嗦,走到树下,朝这颗不大的小樱花树上看去,顿时吓了一跳,惊叫道:“欧夫人,好多……好多鸡。”
“是好多被剁掉脑袋的死鸡。”另一人补充。
宁瑜如听到后,也走过去斜探头看了一眼,差点儿没吐出来。
树冠和树干之间,被撑放着一只塑料袋子,上面密密麻麻的堆满了死鸡,已经挡的完全看不见树上绿色的叶子了。可这袋子藏得好,虽然瞧起来薄,但实际上密封性很严,在外面根本看不见它,而且袋子不破,也闻不到味道。
如果是普通的被宰杀的光板鸡就算了,可是这些鸡,感觉都是被虐杀的,它们身上的毛羽皆在,只有鸡头被一个个硬生生扯下来,创口的地方极其狰狞,而且,那些鸡死的时候一定非常痛苦,死态千奇百怪,爪子和翅膀基本都痉挛一样的皱在一起。
刚才欧昱璞去摇晃树干,大概是鸡的尖爪把撑着它们尸体的塑料薄膜给划破了,露出几个大口子,上面积存的鲜血,一涌而下,泼了欧昱璞一身。
这一幕看的宁瑜如感觉自己这辈子可能都不要再吃鸡肉了。
所有人的表情都混合着吃惊、厌恶、害怕,除了欧昱璞。
他一身的血,偏偏却好像根本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处境一样,那双黑色的暴虐的眼睛,死死盯着宁瑜如,不见旁的表情。
“带他去洗洗。”宁瑜如说道。
侍者低眉称是,要拉欧昱璞离开,但根本拉不动,然后,就见一身挂血的欧昱璞一步一步的朝她走过来了。
宁瑜如心里发毛,侍者也着急了,扯着欧昱璞,喊道:“璞小少爷,别过去。”
深吸一口气,宁瑜如勉强让自己露出和善的笑容:“小璞,去洗个澡呀,你看,你身上都脏了,我在浴室外等你,好不好?”
这时,欧昱璞才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等着欧昱璞洗澡的时候,宁瑜如给欧焕辰打了个电话。
“欧焕辰,我们要不要报警。”宁瑜如在电话里踟蹰的说道:“我觉得这件事好怪。”
今天欧夫人和欧先生都不在家,家中能做主的,只有她一个人,那棵树周围已经被围了隔离带保护起来,现在就差一个拿主意的人了。
“等着,我马上回去。”欧焕辰当机立断在电话里说道。
浴室里,哗啦哗啦的水声还在继续传来。但一想到欧焕辰要回来了,宁瑜如那颗不安的心慢慢稳定下来。
没多久,欧焕辰便到家了。
这时候,欧昱璞还没有洗完出来。
他身上的血是被暂时冲干净了,可是那股血腥味却好像长在他身上一样,用了大量的香波都遮不住,两名侍者急的汗都冒出来了,只能让欧昱璞先在放满了大量浓香浴盐的浴缸里泡着再说。
“我看过现场了。”欧焕辰一见到宁瑜如,便对她说道:“第一个发现那里的人是谁。”
宁瑜如指了指浴室的门内:“是小璞。”
说来也奇怪,那地方的鸡尸体藏得如此隐秘,甚至连修剪草坪的欧家下人都没有发现,怎么欧昱璞一下子就找到了呢。
欧焕辰的嘴角扯出一抹冰冷和不耐之色,显然是觉得欧昱璞有很大的嫌疑。
就在这时,负责做饭的大厨急匆匆的跑过来,胖胖的脸上全都是冷汗,对欧焕辰匆忙的解释道:“欧少,我跟您保证,中午做饭的时候,厨房养的活鸡都还在,但是刚才我去一看,那些鸡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