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踉跄向前两步一手按在桌上的云空,随即无力的翻倒在地。
嘴角不断溢出暗红之血的云空,胸口起伏的幅度慢慢减弱,只觉眼前也是模糊起来。
“怎么会这样?难道说是田大夫?他真的有问题”心中泛起这个念头的云空,在意识陷入无尽的黑暗之前,隐约听到了丫丫的惊慌呼喊之声:“丫丫不,我死了,丫丫怎么办?”
“云空哥哥!云空哥哥你怎么了?”被云空倒在地上的动静惊醒了的丫丫,揉着眼睛从床上爬了起来,见床边不远处地面上仰面躺着嘴角溢出血迹的云空,不由慌忙下床赤着小脚来到了云空的身旁。
摇晃着云空身子的丫丫,哭喊着伸手欲要帮云空擦去嘴角的血迹。然而,她小小的玉手刚刚碰到云空嘴角暗红色的血,便是猛然冒烟了般,指头上的血肉开始消融。
“啊”血肉消融的痛苦,顿时让丫丫痛呼起来。
丫丫小手上的血肉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消融,不多说便是整个小手都只剩下了血淋淋的手骨。而丫丫,也是痛晕了过去。
蓬闷响声中,房门被从外面狠狠的撞开,田大夫和那伙计一起走了进来。
径直来到云空身旁的田大夫,手指搭在云空的手腕之上,确认他已经没有了脉搏,这才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转而起身来到床边,翻找起了云空和丫丫的衣服。
很快,便是让田大夫从床上翻找出了几块银锭子和一个金锞子。
“师父,你看这小丫头,她的手”另一边,将丫丫从云空胸口拉开的伙计,看到丫丫那血淋淋的只剩下了手骨的小手,不由面色一变的慌忙道。
将银锭子和那一个金锞子都收了起来的田大夫,略有些不满的回头看了眼伙计,注意到丫丫血淋淋的小手,也是不禁脸色变了下的忙上前为丫丫把脉。
“毒入骨髓,没救了!”感受着丫丫虚弱无比的脉搏,田大夫不禁郁闷没好气道:“妈的,本来看这小丫头长得挺俊俏,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田大夫说着便是不禁微微摇头,随即对一旁的伙计瞪眼喝道:“还傻站着干什么?去找个麻袋来,把他们两个装了,都扔城外的乱葬岗去。”
“是,师父!”一个激灵应了声的伙计,忙转身出去了。
待得那伙计走了,田大夫才又在云空身旁蹲下身来,在其身上摸索了一番。
“嗯?”神色微动从云空怀中摸出了一个灰扑扑小布袋的田大夫,凝眉目光闪烁不定略微惊疑的看着,欲要将之打开但小布袋口子似乎扎得很紧根本弄不开。
“果然,一样打不开,”皱眉低喃一声的田大夫,便是将之放入了怀中。
不多时,深沉的夜色下,伙计便是推着一个放了大麻袋的推车悄悄从回春堂后院离开,径直向着小镇之外而去,借着月光沿着僻静的小路来到了距离小镇数里外位于一片山岭之中的乱葬岗。
呜呜乌鸦的叫声隐约在山林中回荡开来,透着一股阴森诡异的气息。
并未敢深入,在乱葬岗外围,那伙计便是将麻袋掀翻在地,脸色略显苍白的看了眼夜色下引起森森的乱葬岗,然后慌忙推着推车匆匆离去了。
扑棱棱伙计离开后不久,隐约乌鸦急速扑棱翅膀的声音突兀响起。
嗤嗤摩擦声中,乱葬岗中一个埋入地下大半的石棺棺盖突然移动开,隐约的阴森之气从其中散发出来,随即一道白色身影猛然从中直立了起来。
那是一道白色倩影,一袭白衣胜雪,黑色长发披肩,面色冰冷而略显苍白,赫然便是云空和丫丫在山村中见到的那位白衣冰冷女子小白。
从石棺中飘然飞出的小白,一阵风般径直飞身来到了那大麻袋旁双脚落地。
嗤啦看着那地上大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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