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两个椅子之间的何邦维,他忽的郁闷了。
严格来说,这个劈叉十分完美,既充分展示了这个家伙肢体的完美柔韧性,又显露出他的好身材。
可、可是我不是要看这个啊……
常年做外事工作、常被同事称赞机智多变的乔振兴,此刻真有种被打败了的感觉。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乔振兴摆摆手。
何邦维在乔妈妈和乔思啼笑皆非的眼神中收了功,瞥了一眼乔堂哥一眼。这下这人好像没什么优越感了呢。
他是玩心大发,也是在乔妈妈在场的情况下没法做什么激烈反应。于是来了这么一个动作。
乔思看了看无语的堂哥,笑道:“我家何邦维不仅功夫好,英语口语也好,还会弹吉他,还会写曲子,还会一门小语种呢。”
乔振兴有点意兴阑珊的摆手道:“我会英、法、德、意、西班牙语呢。”
“我还会芭蕾呢。”
“我还会弹钢琴呢。”
见堂哥如此说。乔思转了转眼珠,问道:“那你会劈叉不?”
乔振兴:“……”
玩闹够了,何邦维认真的对乔振兴说道:“我功夫好,真的。”
翻了个白眼,乔振兴一挥手:“结账。”
结完帐。四人出门。
乔振兴暂时离开,他需要先去巴黎大使馆处理下公务,乔妈妈则是要去趟巴黎政治学院见一个朋友,一时之间只剩下一对小情侣了。
何邦维牵着乔思的手走在行人道上,没有了女孩家人在场的压力,他倍觉愉快。
巴黎七月份的阳光温暖和煦,并不炎热,两人散步在绿树成荫的走道上,觉得生活很美好。
女孩边走边诉说了最近在法国第二大城市马赛度过的生活,前些天她是在陪着妈妈在那边过了几天。
马赛东南濒地中海,景色秀丽,气候宜人,是一座很有韵味的城市。
因为乔妈妈的朋友是那边警局的领导,所以乔思在那边的警署摸了摸枪、练了好几天。
看着女孩兴奋的表情,何邦维觉得让她好好练功的可能性又小了不少。
“你哥哥是做什么的?”他忽然想起那个貌似看自己不顺眼的乔堂哥。
“外事局的,我们家在外交系统里有些影响力。”乔思说到这个声音反而低了不少,“他这趟好像是和几个喇嘛过来交流的。唐人街那边不是有好几座庙嘛,应该就是去那里,等过两天我们去看看。”
何邦维点头同意。
女孩忽然停住脚步,反身凝视羊羊:“你想我没有?”
“唔……”最近忙着杀人,似乎没来得及想。
何邦维看着女孩动人的眼神,看着她期待自己回答的表情,忽然往前一倾在她左脸用嘴唇印了一下。
乔思“呀”的后退一步,脸上犹如染了蜜一般。
“好你个羊!”女孩恨恨的瞪了羊羊一眼,“你这只羊,不是好羊。”
何邦维面不改色,脸皮变厚:“我怎么不好了?”
“你你你……”乔思瞋视,“看我这招。”
女孩似乎气不过,忽然用羊羊教给她的一招招式当胸打去,她力气不大,软绵绵的拳头捶在何邦维胸膛犹如挠痒一般。
何邦维右手一伸,从她腰间搂住,在女孩惊呼声中给她来了个公主抱。
等乔思稍微挣扎两下不挣扎后,他低头在女孩耳边轻声说道:“我想你了。”
情话在这种情况下尤具杀伤人,乔思抬头看羊羊,眼波流转,分外动人。
“我也想你了,我的好羊。”
何邦维微笑,就这样抱着女孩在行人或诧异或调侃的眼神中往前走去。
两人这样当街秀着恩爱,途中伤害无辜路过的单身狗数只。
……
庐州形意武馆,程安和孙至青在院子里过了几招,难分胜负。
“程师弟,看来咱俩都需要突破啊。”孙至青收手退回,似有感慨,“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达到何大师那种地步。”
“应该叫何宗师。”程安纠正道。
“哎,叫习惯了。昨天你说他那边已经结束了?”
“是啊,情报的钱都给他们了。”程安挑了挑眉头,“我邮箱里今天还收到一封新邮件,那个提供情报的人还疑问加感慨呢。”
孙至青好奇问道:“疑问什么?”
“疑问要这份情报的人是什么人,感慨他居然如此心狠手辣。”
孙至青之前没怎么去了解程安与何大师的沟通,只知道美国毒贩那边是被解决掉了。
“到底怎么心狠手辣了?”
摇摇头,程安缓缓摆了个起手式:“我也不知道,但能让提供情报的人这样感慨,想必何宗师开的杀戒不小。”
“我怀疑那个提供情报的人是混进毒贩堆里了,他最后提供的情报居然都确定了准确的地址。”
程安说完推测,面露沉思:“何宗师还让我挂上长期情报呢,我刚挂上还没有回馈,看到何宗师对那伙毒贩是不死不休啊。”
“宗师的脾性不是一般人能惹的。”孙至青淡淡说了一句,见程安又摆起手式,知道他是还有过招便拒绝道:“我们交手次数太多,彼此又有分寸,我们俩这样是没法突破了。”
叹了口气,程安走到大门口看了看过往的行人,心情有些郁郁。
他只是想追求功夫上的突破,怎么就这么难呢?
寻求突破之路真是坎坷。
这么想着,他的思维忽然飘散到何宗师那里。
不知道何宗师是怎么练功的,他的年纪还这么小,竟然已经是屈指可数的化劲宗师了。
程安直接坐在了形意武馆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不顾他们诧异的目光。
突然,他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何宗师不是让我有事找他么?
我想找他交手行不行?
我想拜师行不行?
如果我拜师了,他能不能让我再做突破?
一想到这里,程安只觉浑身上下都骚动不止。
何宗师是在巴黎是吧,我也要去,我要当面请教!
我要当面拜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