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一碟花生

    曾有一个月之内，林在页面间来回了3次。每一次在开始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是清醒而冷静的，但最终还是不由自主地走到了另一页，在这些次之中，火工头头曾经赠予他一枚钥匙，并且那一次从开始走到最后后悔，哭了无数次。火工头头告诉林，如果一个单位不发展，那么可能在没有建好的时候就已经不存在了；对林而言，林是面临淘汰的型号，如果不能够为单位作出贡献，不能够提升测试水平，满足师生和客户的要求，他只能离开现在的这一页；在这个看似残酷的规则之下，其实红工头头自己也是同样的命运。头说，我与你基本上是一个时代的产物，所以我并不希望你被淘汰掉，而是要想办法提升自己，做出有创新性的成果。王导是严厉了一些，可是你仔细想一下，他的要求你确实没办法完成，所以你就得坦然承认，也没有人有办法帮助你免除这个难关。就算是王导、夏老师他们，权位再高，如果不能够管理好单位，不能够有高水平的研究成果出来，他们的命运与今天你的命运是一样的。所以，你不要感觉大家是亏待了你，而其实，大家一直对你是特别的照顾，按一般的规矩，很多次你都要被流放了，但是你这人又很奇怪，每次你都能够找到回来的方向，然后又及时回来。

    你回来对你自己没有什么，但是我们一群人全部为难的要命，因为你回来必然是有某一种力量和理由把你拉回来了，然后我们本来可能已经将学院的人事、你的家庭结构都已经调整了，你一回来，刚到位的新的人就得立刻找一个去的地方安排好，而且随时又得防着你又一次被扣压走。我给你的钥匙，其实是叫你打开你的心锁，你总是觉得别人在为难你，你是否想过你也在不停地为难别人呢？比如说，该你走向下一页的时候，其实也是另一个人该他进来的时候。

    林说，那我还没有这么高的觉悟，我既然工作得好好的，怎么能这样一下打进冷宫里。

    头说，其实你都根本没有走过边界那里看一下，现在你是肯定不会相信的，等你走过去之后你才会明白。

    在边界的一端，你走过去之后，无非是以一个很普通的人又开始了新的生活，比如你会修电脑，那你就找一家电脑店打工挣钱，慢慢再开始做生意；如果你喜欢教学生电脑技术，你就找一家中专去做电脑老师。你走过那个边界并不是那种很痛苦的生与死，而是这个空间里你的任务执行得差不多了，我们就叫你到下一个空间。其中肯定会受一些苦，但是你已经是成人了，不能够养活自己，谋生工作的话，你就是白活了。

    这个钥匙有一天你会用到，你想一下你爸爸写过的小说情节，他的描述中是你整天都在一个图书馆中看书和整理东西，然后父母很晚了都盼着你回家。书是知识，那你为什么要看呢？因为你想知道书里的智慧。有了智慧有什么用呢？你就可以解决自己和别人的一些问题。那图书馆是否是你最终的归宿呢？这比较难说，你也穿越了很多次，最终你回到了这里。也就是说，解决问题的答案还是在这页空间才能发现。

    王导说，林，你想一下，我为难你有什么好处？无非是产生了矛盾，对我自己的研究也不好，可是，大家实事求是地说，如果你不能够推动你管理的仪器的测试水平，或者为单位作出应有的贡献，你就确实是有愧于自己。所以，你主观上以为是我和其它人在赶你走，其实是新一代的学生他们的能力已经远远高于现代的管理者，一方面，老的管理者不愿意从岗位上退下来，一方面新的毕业生没有工作机会。但是，我和你又有不同，以前你帮过我很多忙，所以我还是愿意给你机会，你把仪器修好了，提升它的功能，及时完成我需要的测试，那么我也愿意你继续待在这里。否则的话，就算将来不是我要赶你走，其它很多人都想赶你走。

    林说，那你怎么证实你有资格留在这里呢？你说你研究水平高，那我就可以举例说明你水平不高的地方。王导说，你说说看。比如，你自认为是荧光领域的专家，但是你学生测试的一些谱图有大量的问题，你明明知道但没有作为，这你怎么解释？至少在诚信这一关你就没有做好。第二，仪器一些功能在验收的时候工程师就没有培训好，或者他们买了别的工司的产品，工程师不会用，或者把配件给污染了，这是我没有办法的。第三，你说你是无机化学的教授，那我问你，如果不是你有教参，你会解答书里的问题吗？如果我看了教参我同样有能力去教无机化学。第四，就算你在无机化学上是厉害一些，可是我的本职并不是无机化学，我在电脑技术上敢说是尽职尽责的，你敢说这几台仪器你会测试吗？在管理技术和水平上，我也高于你。

    所以，你和头所说的，无非是一些有利于自己的说辞。你无非是想让自己的一个毕业生找到工作，有利于将来招研究生，而你的学生管理仪器后，自然这台仪器就极大有利于你自己的研究。所以，你不见得是一心为公。你是占上风，我没办法和你与头争，但是要说理我未必说不过你。你学生管理荧光仪后，那他怎么管理谁人可以知道，那他的水平怎么见得就比我强，他的工作能力怎么见得比我高。会写论文是科研水平高，但是管理仪器要的是测试水平高，他连测试技术都不会，怎么来讲工作能力？

    其后的日子，也是间隔地痛苦，大概每10天左右又要出行一次，最后林决定不再理睬这个规矩，同时他也用实际的行动去证明自己。在工作态度上，还有仪器相关的知识上，给学生一些指导，也照顾他们的测试需求。他每天都按照今天是最后一天来对待。能够快速做好的，就快些完成。

    后来林管理的一台仪器光源箱坏了，一台仪器被梁老师和王老师说有问题，正好碰上有经费支持，于是林赶紧报修，和工程师谈技术上的故障可能有一段时间，再谈合同价格又去了一段时间。之后，爸爸做了几次手术，林陪护了一段时间。并且他携带了一些小的仪器设备，对医院的环境进行了测试。从结果上看，医院的住院部里的气体环境是可以的。但是在护理方面有一些问题，比如上一班的护士到了下班时间，病人的问题没处理完成就走了，造成下一班护士不知情；比如空调开得过冷，导致刚做过手术的病人感冒发炎。

    王导听了林的说法，气得要命，于是开始盘算怎么对付这个局面。丘老师和许老师也开始为王导建言献策。大地出现震动的迹象。王导说，我要马上安排我的学生去管这个仪器。夏老师说，那不行，我让我的学生管理岂不是更好，解决一个就业问题，仪器使用又更方便了。小红说，阿四，你要小心一点，因为你对这个空间的运行规律并不了解。了解的人也未必救得了你，也未必想救你，你还是少惹矛盾。

    苗医生说，从治疗的角度他要经历这一关，就是他内心产生很大的恐惧，而他仍然不紧张，这样他才能够慢慢走向正常的生活。姐姐说，林有一个毛病，一旦他的状态好一些，他就开始想改变规则，而这些规则实施了这么多年，不可能让他一下就改变掉的。

    妈妈说，万一林被除掉了会有什么后果；姐姐说，没有什么的，无非是下一版的林又来作您的儿子，生活又变成另一个版本了。妈妈说，他的工资会不会变少？姐姐说，应该不会，工资是讲职称的嘛……妈妈不放心，又问要是王导要报复我们怎么办？姐姐说，在王氏家族，老爸的地位最高，王导只要动手，我们就举办家族会议来罚他。妈妈，觉得放心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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