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有人提了一个桶子来,两个粗使婆子压制住,一个人拿着碗在水桶里舀了一碗,直接给灌了下去。
“呜呜……”
这下子,真是什么都吃下去了。、
这些粗使婆子,甘氏知道,都在在舒薪身边伺候的,一个个力气大的很,对舒薪又忠心,舒薪每次给的赏赐也多,给一次比一年月银还多,这些粗使婆子更忠心了。
“啊啊啊!”
牢房里顿时哭声震天。
大的哭,小的哭。
甘氏觉得自己快要奔溃了。
如今被喂下去什么都不知道,但甘氏觉得不妙。
怕是毒药……
宣王府
宣王捏着手中的棋子,慢慢的落下,心思有些飘忽,并不在棋盘上。
这一次,这步棋下的完美,他觉得十分不错。
但是效果却不如他所设想的那般,一发不可收拾。
如今皇帝、龙腾都按兵不动。
一个仿佛忘记了忠义侯府那一夜的灭门惨案,任由尊严、面子被人丢在地上踩。
一个如今窝在王府,一步不出门。
朱氏、龙贤被撵出梁王府,想来是世子妃和那三个小崽子快要不行了。
只要这娘几个死了,龙腾定会发疯,到时候怒发冲冠,定会血洗京城。
“父王!”龙牧从外面走进来。
面上带着喜意。
宣王抬眸看了他一眼,“事情办妥了?”
“办妥了,他说要想想!”
“给送十万两银子过去,再送十个美婢,另外那处宅子的房契、地契,丫鬟、婆子、小厮的卖身契一应给他!”
“父王,那宅子……”
价值不菲。
“鼠目寸光,那宅子值钱,能比得上这个天下值钱?”宣王怒斥一声。
龙牧立即低下头,“父王所言甚是,儿子记下了!”
“记下了就好,下去吧!”
“是!”
龙牧退出了书房,深深的吸了口气。
被父亲这般呵斥,龙牧也觉得有些没脸。
只是……
算了算了,他还是不要去多想,免得又招了父王的不喜。
出了院子的时候,看见自己的三弟龙禧迈步走来,“三弟!”
“大哥!”龙禧喊了一声。
生硬平平淡淡的,听着也说不出是恭敬,还是不屑。
似乎没什么感情,也没什么情绪。
“三弟是要去见父王吗?”龙牧说着,看向龙禧身后小厮手中端在托盘,上面有一个炖盅。
龙牧心思微微一变,“给父王送补品?”
“是呢,母妃亲自炖的,让我给父王送过来!”
“韵侧妃身子好些了吗?”
“这两日好多了,多谢大哥关心!”龙禧又低低出声。
他母妃虽是侧妃,但也是好人家的姑娘。
在父王身边伺候,也是恭恭敬敬,规规矩矩,只是王妃觉得他母妃妖媚,便罚她大雨天在雨中跪了两个时辰,等父王从外面回来,母妃已经晕厥过去,腹中的孩子也没了。
本来身子也还可以,却遇父王被行刺,母妃不顾一切为父王挡了一剑,正中要害,好不容易才救了回来,从此身子骨一直不好,别说怀上孩子,就连下床都难。
难得这几日身子好些,便亲自炖了药膳,让他送过来。
这个大哥怕是又想了很多。
“那你快进去吧,免得凉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大哥慢走!”龙禧瞧着,目送龙牧离去,才进了书房。
宣王见到龙禧,格外喜欢。
毕竟韵侧妃他是真喜欢,又两情相悦,当年那奋不顾身的挡剑,更是让宣王怜惜至今。
“禧儿过来了,坐!”
“父王,母妃炖了药膳,让儿子送一盅过来给您尝尝,您还是趁热喝了吧!”
“嗯,如此甚好!”
宣王说着,便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等吃好之后才问道,“这两日忙着,也没去看你母妃,她可好些了?”
“母妃这几日身子好了很多,这会子还在院子里赏花!”
“上次送去的菊花她喜欢吗?”
“喜欢的!”
宣王笑了起来,“罢了,我去看看,你自己忙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