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照着殷离几人的建议先去睡了一阵子,再度转醒的时候,身体才稍微舒服一些,之前与妭一战中受的伤暂时恢复得没有那般快,此时都还隐隐作痛,但比之先前的确是好上太多了,故而祁袅袅就叫来了卫衡他们几个。
屋内的圆桌上,拢共坐着六人,祁袅袅坐在正中间,依次左右坐开便是殷离,乌羽,卫衡,娇儿,还有司命。
难得坐得这般齐整,算得上是三世的人都在这儿了,袅袅见及此便突然有一些感慨。
“祁叔与祁姨说了,他们自你一出生便知道你身份不同寻常,可是天界的人却是在你离开郁水不久前才告知他们,犀芷上仙即将回天界的,所以你我去人界一行他们才没有阻拦。”
卫衡道。
“原是这样。”
蛟帝同蛟后怕是早便知道祁袅袅总有一天要离开郁水的,对于他们而言,蛟鱼的七公主可是明珠宝贝一般的存在,得知这个消息,就是心上被挖了肉一样的疼。
父皇和母后,到底忍住了多大的不舍才放她离开的。袅袅在心中想道,心上便有点堵得慌。
“那么翼皇那儿呢,也是如此吗?”
袅袅遂问,目光朝殷离一看,男子点点头。
“原来天帝,早便安排好了。”
少女的眸色一冷,叹了口气。
她猜测的,果真没有错,自己会有那样奇怪的梦境,力量,还有难以寻求根源的胸口钝痛,都只是为了恢复记忆,再回到天界吗?可为什么偏偏就是这样的时间,妭即将挣脱系原山幽闭而出的时候,她便恰好回来,要与之一战?
那么犀芷的死,庭霰的死,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也是被算计好的吗?
祁袅袅意识到,暗处有一双手下了极大的一局棋,步步紧逼,她的一举一动似乎都契合他的下一步打算,黑子吞噬白子,白子又包围黑子,黑白两子谁为胜方,谁为输方,是由他的,还是听天由命?
袅袅身体发寒,眉头也紧紧锁起来。妭说准了,天帝都是算好了,她何时死,如何死,又怎样活过来,要经历怎么样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她生平最恨命数一说,未来要如何,她祁袅袅更愿意相信自己,可现在却是突然发现,自己怎么样逃都逃不开别人的控制,是不是太可笑了一些。
“咚!”
少年思来想去,便觉那天帝手段阴险,真不是个光明磊落之人,随即拳头一砸,震得桌面一颤。
“我还道天界以仙者自居,清高孤傲,做事也清白公正,岂料用的这些腌臜卑鄙的手段!尤其是那个狗屁不通的天帝!”
卫衡声音恼火,面上带着怒容。
“卫衡,这儿是天界,小心祸从口出。”
祁袅袅提醒道。
“他敢做这样的事,还怕别人说啊!”
少年没好气的道一句,遂朝着祁袅袅看一眼。
“那你接下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我现在是犀芷上仙,早就同你说过了,天女,是有责任的,妭都快逃出来了,等着她为祸人界吗?”
祁袅袅半开玩笑的说道。
“为祸人界就叫你一个人去啊?我看是那个天帝怕妭来天界兴师问罪来着。”
卫衡知道祸从口出,只说完这一句便再不说下去了,视线在桌旁一圈一扫,安分下来,等着别人说话。
“得了,你也就嘴皮子厉害。”
祁袅袅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来那个乌羽在妭那处找到的木盒子。
“这个,乌羽在妭的住处找到的。”
方方正正的木盒子摆在中间,众人一看,互相放在手心看起来。
等及一圈轮过来,袅袅才问道。
“怎么样,看出来什么没有?”
“能看出来什么,这盒子,周围一圈既没有缝,也没有锁的,怎么打开?”
卫衡道。
“可否试过在能否打开?”
殷离皱眉,问道。
“还没呢,乌羽才刚拿给我看不久。”
没看到可以打开的痕迹,祁袅袅也不敢乱七八糟的做些什么。
“那试试看不就完了。”
一边的卫衡少年举起右手就打算使劲一拍。
“先别!”
“哎呦!”
袅袅出声阻止,卫衡却已经把手落在那木盒子上了,可是少年刚碰到盒子,木材的冰凉触感传及手心,准备压下去,才发现那玩意儿跟个铁疙瘩一样,分毫没有瘪下去或是碎开,反而叫他手心上的肉也疼得紧。
“你没事儿吧。”
娇儿抓过卫衡的手仔细看,就见少年手心红肿起来,虽没有什么伤口,可看起来也够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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