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陆渐红的话有两层意思,一个是指自己的新加坡之行提前结束,另一个是指梁万崇知道了自己的一些隐秘。梁万崇干笑一声,道:“新加坡的行程是一个星期,陆市长四天就回来了,是不是凯旋而归?”
陆渐红笑道:“谈不上凯旋,去了一趟新加坡,有点收获,再待下去就是白花钱了,咱们俊岭可经不起这样的浪费啊。”
梁万崇干笑了一声,暗骂了一句,故作清高,嘴上却道:“有陆市长这样管理财政的领导,实是俊岭之福啊。”
“过奖过奖。”陆渐红淡笑了一声,道,“怎么?梁万崇今天不忙吗?”
听了陆渐红这句话,梁万崇真想冲上去在他鼻子上捶两拳,这不摆明是在撵人吗?
梁万崇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恢复如初,笑道:“这几天省委宣传部有一个活动,要求每个市上报一个正面典型,思来想去,陆市长上次不顾个人安危,勇救人质,确保母女安危,又智擒劫匪,树立这样的典型对树立我市的形象,提高在省里的知名度,能起到很大的作用,由于你远在新加坡,就没有征求你本人的意思,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陆渐红扫了梁万崇一眼,淡淡笑道:“能为俊岭做一点事,鞠躬尽瘁,更何况这也是为我好,我怎么会有意见呢,梁书记,你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门并没有关,贺子健在外面听着,心里嘀咕不已,笑里藏刀莫非就是这样?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他们是真在客气,又有谁能知道,话里话外都隐含他意呢?
“既然陆市长没有什么意见,那我就放心了,我得去催催左部长,这家伙办事效率不够啊。”梁万崇微微叹了一声,道,“陆市长劳累奔波,我就不多待了,好好休息,你要是垮了,不知道多少人会难过呢。”
“梁书记放心,我是不会垮的。不送。”陆渐红象征性地抬了一下P股,便坐了回去。
梁万崇的脚步声渐渐远了,贺子健进来将茶几上的杯子清了,陆渐红道:“小贺,坐下来,详细说说什么情况。”
贺子健依言坐下,汇报了关于左常春大肆宣传此事的情况,陆渐红不动声色,左常春是不可能知道这件事的内情的,梁万崇想在他面前摆左常春一道,彻底将其边缘化,用心险恶啊。
贺子健看了一眼陆渐红的脸色,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况且这里面的事也不是他可以说三道四的,只是他觉得陆渐红今天的状态似乎有点不对,梁万崇显然是欺上门来,话里有话,以陆渐红的脾气,在知道梁万崇的用心之后,肯定会针锋相对的,哪知道只是淡淡地顶了两句便罢休了。
他这么理解并不奇怪,他不知道陆渐红已动了杀机,今天他的态度正是他一贯的态度,不过火,也不退让,让梁万崇也感觉不到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不会引起梁万崇的警觉,正所谓避其锋芒,攻其不备,这是贺子健暂时还不能到达的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