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激战,陆渐红疲倦已极,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了,两个孩子正在写作业,梁月兰见陆渐红起床了,笑道:“渐红,起来了。”
两个孩子叫道:“爸爸赖床,是个大懒猪。”
“你爸爸不是赖床,是太累了。”梁月兰笑道,“肚子饿了吧,我去下面条给你吃。”
“妈,您歇着,我自己来就好了。”陆渐红不容分说走进了厨房,梁月兰拿了面条跟了进去。
陆渐红一边忙着给葱跳油一边问:“怎么没看到安然?”
“她说有点事先出去一趟,刚走没一会。”
孩子们的作业很快做完了,孩子大了,加上很少与陆渐红在一起,不怎么黏人,把作业收好便嚷嚷着要奶奶带他们出去玩,倒是把陆渐红一个人晾在了家里。
陆渐红回来的初衷只是想轻松一下,可是身为一市之长,脑子里的那根弦是时刻紧绷的,并没有因为在家而有所放松,现在一个人,满脑子里想着的居然都是俊岭的事情。
点上一根烟,走上了阳台,天气已经渐渐暖和了起来,阳光透过玻璃射在阳台上,暖洋洋的。搬了一张椅子,坐在阳光下,看着窗外流动的人群,陆渐红明显感觉到了俊岭和准安的差距。他不由在思索,差距究竟在哪?是地理位置的原因吗?这么说也太牵强了。论资源,俊岭有凹土,论交通,虽然比不上大城市,但也只是质量差了一些,并不闭塞,论政策,全省都是一个平台,那到底问题出在哪里呢?
陆渐红沉思良久,终于得出一个结论:责任心的问题。
责任心归根到底还是在于人,成事在天,谋事在人,不谋怎么会成?而在俊岭,陆渐红虽然不了解已故的老书记,但是在梁万崇的身上就能看得出,他谋的不是发展,而是权力。当一个人的精力全放在争权夺利上,即便是想做点实事,精力未免不逮。
想到这里,陆渐红不由苦笑了一下,自己是否也是陷入了这个怪圈?
虽然不甘于此,但是这是前提,正如临来俊岭前,赵学鹏跟他谈的肺腑之言,没有权力,就没有发言权。权又从哪里来?前辈说得好,枪杆子里出政权,这个和平社会的“枪杆子”是什么?那就是拉帮结派,肃清异已,只有树立了绝对的权威,才能让自己的想法变成现实。
这是一个无奈的现实,更是一个必须面对的现实。想通了这一点,陆渐红也不那么丧气了。
手机在掌心把玩着,陆渐红考虑要不要打电话给庞小顺和李重光,看看有没有什么进展。他知道自己急了些,但是时间不等人,短短的一个月时间,会不会有所突破呢?从内心来讲,他希望俊岭的每一个干部都是清白的,他更不希望查出吕玉芳的问题,天知道查出她会带出哪些问题出来,可是他知道这只是奢望。从吕玉芳与江修伟的电话内容来看,吕玉芳的问题基本已经可以下定论了,现在缺的就是确凿的证据。
再想到庞小顺那边,虽说查的是江修伟,但根据目前的情况,他们的方向是一样的,因为江修伟跟吕玉芳是一条船上的。而他们之间的联系就是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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