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而那个镜子的阵法,就是耳钉自己设出来的,他根本没想到,通灵阵的力量那么大,居然吸引了那么多的孤魂野鬼,还将阴差给惊动了,束魂索等等,就是他自己的苦肉计。
按着那封信的要求,他算了信里要求的时间,开始大叫了起来,想让程恪去救他,再将程恪给封在了镜子里面,达到不让程恪出去的效果。
程恪一直比耳钉厉害许多,这一次,也是因为救人心切,又对他深信不疑,加上他自己的苦肉计,还把自己也给送进了镜子里面去,才骗过了程恪。
谁知道后来,阴差真的来了,耳钉才意识到,自己原来早被人给算计进去了,这才后悔莫及,但是又不敢跟我们直说,才慌成了那个样子。
说完了,耳钉一个堂堂的七尺男儿,也蹲在了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我没用啊……是我没用……”
“行了行了。”我只好拍了拍耳钉的肩膀说道:“哭有什么用,有那个功夫,还不如想法子去救刘老太太。”
“我想啊,我怎么不想。”耳钉抽抽噎噎的说道:“可是我现在,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你们说,一点线索也没有,除了受制于人,我能怎么办?”
我却沉下心思,刘老太太之所以那么急着去打败魏长生,就是因为我上次那么一个“横空出世”,让她有了养鬼师身份地位的危机感,这才想着先我一步抓了魏长生。
人一旦有了强烈的欲望,就很有可能以此为弱点,被人给诱惑了。会不会,是刘老太太因为二姥爷的诸多可疑之处,认定了二姥爷也有长生的力量,索性就去找二姥爷商量对策了,却正好被二姥爷给利用了,百转千回,还是想抓我。
二姥爷啊二姥爷,你为了长生,真的至于这个样子么!
耳钉一面抽鼻子,一边哽咽着说道:“我也不奢求你们能原谅我,反正……我……我也没什么值得原谅的,可是我,还是想说个对不起……”
“算了。”我把耳钉给拉起来,说道:“事已至此,也不能怪谁了,不过现在看来,那个个幕后黑手,已经是咱们共同的敌人了,还不如同仇敌忾,一起想法子对付他。”
“你真的……”耳钉把一条鼻涕用力的吸了回去,怔怔的望着我:“真的是这么想的?”
“你看,”我说道:“咱们在养鬼师圈子里面,都是年轻资历浅的,没有什么特别过人的人脉关系,但是刘老太太不一样,她那么有威严,手底下肯定有很多的关系,现在为了刘老太太,你倒是不如想法子,去利用一下那些个关系,说不定,人多力量大,就能找到了刘老太太的蛛丝马迹。到时候,咱们可以一起想法子,看看想害咱们的,到底是谁,等逮到了他,非得让他看看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不可。”
耳钉一听,立刻点头如啄米:“是是是……”
“而且,刘老太太对那个人来说,一定是还有利用价值的,”我想了想,说道:“你等着,这次没成,一定还会有其他的事情来指使你做的,今天的事情,我们就继续假装不知道,再有下次的话……”
“你说将计就计?”耳钉又是用力的吸了吸鼻涕:“陆荞,你真是个怀胎妇女---肚内有货啊!”
“去去去,谁肚内有货了!”这句歇后语是形容人聪明的,我也知道,可是听上去,就是老大让人不舒服。
我至今不知道,自己肚里的,是个什么货。
“嘿嘿,别不好意思,你值得这句夸奖!”耳钉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跑:“我这就回去安排去!”
还想骂他两句,手上一凉,是被程恪给握住了:“回家吧。”
我抬头望着他,他还是平常那副平板板的样子,一点也没有因为之前的惊心动魄发生什么波澜。
“我说。”我看着程恪:“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真的被阴差给抓走了,我该怎么办?”
程恪的桃花大眼一闪:“你害怕?”
“我害怕。”我很肯定的说道:“怕的要命。”
“也许……”程恪嘴角一扯:“我带给你的幸福,怎么也没有带给你的痛苦多。”
“没关系啊。”我也将程恪的手给握紧了:“艰难险阻多了,幸福才弥足珍贵,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饿了吃糠甜如蜜,饱了吃蜜也不甜。
“陆荞。”程恪的眼睛里面映照出我来:“如果,我真的会有一天不得不离开你,你会怎么办?”
“这要看你,为什么走了。”我答道:“不过,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的话,你放心,我会把自己给照顾好的。”
程恪没有答话,倒是伸过手臂,将我给抱住了,声音沙沙的,沉沉的:“相信我,我爱你,比我爱自己更多,如果有一天我放手,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没有我,对你更好。”
为什么不相信,从胆大包天要骗阴差也能看出来了。
我靠在他冰冷的胸前,吸了一口气,说道:“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不过……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美好的东西之所以美好,大概就是因为不够长久。
我越来越介意身上不知名的灵体了。
也许我该……想想办法,这种受制于人的日子越来越让人疲倦了。
出了那个别墅,走在了清晨的朝阳下面,我只是觉得昏昏欲睡。
好像……比起白天,我更喜欢晚上了,这样充足的日光,还不如那天晚上沉重的阴气来的让人舒服。
经过了胭脂河边,跟程恪初遇的地方,芦苇已经黄透了,我侧头刚要细看,忽然一个很沉的沧桑嗓音响了起来:“小姑娘,要不要算个命啊?我知道,你现在困惑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