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段婚姻的投入,她所谓的报复,也不过是想要得到他,将他留在自己的身边。
她是一个合格的妈妈,她一直都在努力的做一个好妻子,这段婚姻的失败点在于他,是他还未能全身心的投入进来,他心里是有愧疚的。
无论是对这段婚姻,还是对一直都在努力付出的童婳,开始的时候,他以为童婳是和他一样的,以为这只是一场形婚,渐渐的他发现,是自己一个人错了。
从洗手间拿到吹风机回到卧室的时候,童婳正坐在床头边翻看他刚才看的书,她可能是没看懂里面的那些专业术语,两条秀的精致好看的眉毛烦恼着皱着,嘴里还呐呐的念着书上的内容。
看到她这个样子,皇甫信一不禁抿嘴一笑,还记得读书的时候,她功课到了高中的时候就不是很好,每次考试之前,她都想现在这个样子,抱着一大摞书,跑到他读的大学里的读书馆里找他。
她比十万个为什么里的问题还要多,而他从来都是耐心的帮她讲解,直到她明白,点头。
现在想一下,似乎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只是有些记忆留在脑海里,即使不经常的想起,也是没有忘记过的。
他坐在床边,打开吹风气帮她吹头发,就连这样的事情,对他们而言,也不是第一次。
童婳眨巴着一双大眼睛一直都在看他,心想,或许有那么一天,他们还能给彼此温暖,只要她再努力一些。
皇甫信一能感觉到她灼热的目光,他却是在想,以前帮她吹头发是为了讨好她,接下来会做的是一些青春荷尔蒙的躁动,如今,他竟然能够平静的什么都不去想。
等她的头发差不多干了的时候,皇甫信一关掉吹风机,找了个把吹风机送回去的理由,想要离开这个原本属于他的客房。
童婳在他弯身拔掉电源的时候,伸手从背后搂紧了他,委屈的责问,“我想要什么,你不知道吗?”
皇甫信一的身体没有任何反应,眉心微微一皱,不是对童婳的厌烦,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很晚了,明天还要上班呢,早点睡吧。”
说着,他的大手放在她桎梏在他腰间的手腕上,想要试图松开她的手。
童婳不放,反而抱得更紧,她说,“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我是你的妻子,你却要这样对我吗?”
“结婚的时候,我们……”
“别说结婚的时候,我们三年前就结婚了不是吗?”童婳已恼羞成怒,她松开他,仰头怒瞪着他,委屈的泪水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皇甫信一回头俯视着她,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觉得应该劝劝她,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劝,现在他们之间最好的相处方式,应该是相敬如宾,能不单独在一起就别单独在一起的。
“对不起。”他能说的也只有这三个字,他能做的,也只有给她一个有名无实的婚姻。
童婳都快被他气死了,握拳一下一下的打在他的身上,泪水湿了脸颊,“你怎么可以这么混蛋,我是你的女人,你疼疼我就那么难吗?”
皇甫信一麻木的站在床边,任由她打着,哭着,闹着,发泄着。
可能是打的累了,哭的够了,童婳收回眼泪,坐在床边,握紧他的大手,卑微的看着他,“信,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我对你的感情从来都没有变过,一点儿都没有变,过去的我都可以不在乎,我求你,你忘了小冉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皇甫信一垂眸睨着童婳,她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这么卑微过,她这是第一次求他,而他,却不能答应。
“童婳,你对我的不是爱情了,只是不甘心罢了,时间久了,你自然会懂得这种感觉是什么的,这段婚姻,是你给我的报复,是我接受的惩罚,是我们对孩子的一份责任,再无其他。”
童婳握住皇甫信一的手缓缓脱落,她悲戚戚的冷笑着,好一个再无其他。
“皇甫信一,我恨你,你会后悔的。”
童婳在心里暗暗的发誓,他今天给的屈辱,她一定双倍奉还。
童婳摔门离开了皇甫信一的房间,皇甫信一再也没有上床睡觉的心思,他打开抽屉,在里面找到香烟和打火机,走到了窗边,刷的一下拉开了隔离外面月光的窗帘。
打开窗户,外面的冷风急促的往房间里钻,飕飕的凉风,也让皇甫信一清醒了很多。
一根香烟含在唇间,低头,‘啪’的一声后,香烟点燃,接着吹进来的冷风,烟头的明火朦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