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中似乎有些异样,登时心中一动,凝神细望,在两棵大树之间似乎多了点什么东西,逐一辨识,看出来了,是多了一个人,黑衣衫人,一动不动地插立在两棵大树之间,乍看仿佛也是一棵树,一棵小树。是什么人?凡是功力高的人,都非常的自负,而自负的人,都有一种不信邪的心理。无形的杀机,弥漫全场。在迫近到距对方三丈之处停住,由于是侧向,看不清对方面目。照理,对方该早已觉察有人迫近,但黑衣衫人僵立如故,没有丝毫反应。黄玉保持绝对的冷静,目前他的定力已更上层楼。相持了半刻光景,黑衣衫人缓缓回身。此人面略带阴沉,四目交投,彼此打量。“哈哈哈哈……”黑衣衫人突然发声狂笑。黄玉面无表情地望着对方。“真是幸会!”“的确是幸会!”黄玉附和了一句,到底是什么幸会,各自心里明白。“在下现在明白阁下所谓幸会二字的意思了!”黄玉以极平静的口吻说。“噢!”黑衣衫人眼珠子一转,“什么意思?”黄玉道:“极欲相见无缘见,现在却不期而遇!”黑衣衫人沉默了片刻。“你的话只说了一半,还有呢?”黄玉道:“响鼓不用重擂,只消轻轻一点便够了!”黑衣衫人道:“你既然明白了又将如何?”黄玉道:“当然不会放过这机缘!”黑衣衫人道:“什么机缘?”黄玉道:“刚才已经说得很明白了!”黑衣衫人道:“很好,一句话,我们是友是敌?”黄玉道:“当然是敌。”“你准备用剑对付区区?”黑衣衫人说这句话的神情显得很平淡,就像是说一句不相干的话,丝毫不带火气,与生死之敌四个字完全不谐调。“这不正是阁下所希望的么?”黄玉话中有话。
黑衣衫人显然地怔了一怔,眸光连连闪动,他在考量黄玉这句话中的含意,富于心机的人是随时运用心机的。“你真是个明白人,我们用不着再蘑菇了,拔剑吧!”黑衣衫人。黄玉道:“在下之剑出鞘必见红。”黑衣衫人道:“别太自信!”黄玉道:“在下一向对本身兵刃相当自信。”黑衣衫人道:“让事实来证明吧!”黄玉他缓缓拔出剑,剑本身并无特殊抢眼之处,其神威是隐而不露的。黄玉气定神闲,绝不像是要从事生死之搏的样子。黑衣衫人是徒手,同样地不作势,仿佛有某种倚恃。空气凝冻。场面透着无比的诡谲。“你还等什么?”黑衣衫人打破了凝冻的空气,“出手呀!”黄玉道:“在下先出手你将毫无机会。”黑衣衫人道:“别大言不惭,试试看?”黄玉道:“这可是你说的。”黄玉冷笑了一声,抬手举剑,向前平刺而出,只是一个极寻常的动作,毫无招式可言,由于不快,更无势道可言。双方相距八尺,他的脚定在原地,根本就够不上部位,他这一击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基于自傲不愿先出手而故作的虚势么?
黑衣衫人抬手,一蓬淡烟迎面罩向黄玉。几乎是淡烟喷出的同一时间,黄玉的剑尖暴吐寒芒,只有三尺之长,这一来,黑衣衫人已在芒影之内,但他也已移位,剑芒射空,丝毫没有停滞,芒尾曳空划回,仿佛平空起了一道光弧,但为时极短,只那么一闪便逝。一声凄哼,黑影消失。黄玉在淡烟扑面之下,脑海微微一沉,但瞬即恢复正常,黄玉本身已具辟毒之能,毒烟伤害不了他。黑衣衫人已在三丈之外,好快的身法,这时可以看到他半抬未落的右手五指齐没,只剩下半个血淋淋的掌。黄玉向前飘近丈许。“在下说过阁下会后悔!”黑衣衫人声音是凄厉的道:“你得意得早了些!”黄玉道:“阁下还有什么绝活?”“你看!”左手疾扬,一蓬黑星子罩向黄玉,涵盖的范围有七八尺之广。剑芒在空中幻成了光漩,那蓬铺天盖地的黑星子全被吸进了光漩消失无踪,瞬间的现象,惊心动魄的奇观。黑衣衫人眼见大势不妙,一歪身鬼魅般没入残墙之内。黄玉闪电进扑已闪到了黑衣衫人之前,黑衣衫人现在已面对黄玉,眼里全是骇芒。黑衣衫人咬咬牙道:“看来我们必须真正地作一次生死之拚了!”黄玉不由为之一怔,一个断了手掌的人居然说出这种话,难道这人还有什么可怕的绝着凭仗?毒、暗器都用过了,这人最大的本钱是超人的身法,武功方面还没见过他有什么特殊的表现,他凭什么说这句话?黄玉道:“刚才难道是闹着玩?”黑衣衫人道:“刚才是区区太大意。”黄玉道:“你真能飞上天去?”黑衣衫人道:“这可难说!”黄玉道:“那你就飞吧!”
黄玉说完之后,目芒紧紧罩定对方,剑虚垂着。他现在的功力是人、剑、气、神完全融合,形意已成一体,那种看不见的气势,形成了一种其强无比的压力,道行差的可能无法感觉,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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