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我非常配合的询问。
“那都是牙印咬的啊,人的牙印!”
“三婶你可别吓我啊,这怎么可能是人咬的,人就是再疯,也不至于跟野兽一样吧。”我心有余悸,但是还是觉得不靠谱。农村对这种玄乎的东西很迷信的,这说不定就是个穷凶极恶的碎尸案,到她嘴里就成怪谈了。
“嘿,你看你,我说你还不信了。”三婶一听我不信,脸色顿时就涨红起来。
“我告诉你,那可不是一般人咬出来的。”
“不是一般人?”我看她。
她郑重的点了点头:“是鬼啃得!”
“鬼!”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三婶。
“唉,本来你是外面的,这也不好告诉你,但是你偏偏还不信,我这爆脾气,今天我就跟你说道说道。但是你可千万被告诉三爷啊,三爷要是以为我吓你,我以后在这村里可不好过咯!”三婶神神叨叨的说着。
我点了点头,三婶这才开了口。
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正是国家大力扶持农村乡镇的时候,很多城里人来投资建场子。罗生屯呢虽然比较偏僻,但是地方大,不少人就来买地,当时村长宋兆建一下子就成了红人,每天都有城里大老板请他吃饭说买地的事情。
宋兆建当时正准备建房子,在其中捞了不少票子,最后将一块废地卖给了一个老板。但是那块废地上边住着一个单身汉康凯宇。
康凯宇早年父母双亡,一直靠捡垃圾和种地过日子,房子就挨着这地,然后大老板就找村长宋兆建,要他解决,可以给点钱。
宋兆建找了康凯宇好几次,康凯宇就是不卖,说这是祖产,卖了对不起祖宗。宋兆建见他死倔,就把他用酒灌晕了,骗他签了字。
一觉醒来,康凯宇痛不欲生,找宋兆建理论,但是宋兆建那是村长,村里的第一号人物,他反被村长的儿子找人打了一顿,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房子推到了。
但是房子推到没几天赶上金融危机,那个老板破产了,康凯宇一分钱没拿到,房子还没了,顿时一无所有。他去找宋兆建,宋兆建正好要建房子,就先留他下来做工,给钱的同时,让他每天晚上住在工地给他看着工地。
眼瞅着房子就要建成了,结果康凯宇却被一块掉下来的石板给砸死了。宋兆建气的半死,村里人最讲究这个,死了人了,就很多工人不愿意干活了,所有人都说房子凶,还没落成就要人命来填,大大的晦气。
罗老三是村里唯一一个懂得这些东西的人,平时村里有什么事情也会去找他,一出事,宋兆建就去找了罗老三,罗老三就做了个道场,找人把康凯宇给葬了。
本来好好的,但是送葬的时候,宋兆建跟着康凯宇的棺材,一直骂骂咧咧的,将康凯宇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村里人觉得他也太小气了,这人死灯灭,他这样骂一个死人真是大不敬。
后来房子一个月后就建好了,宋兆建一家七口刚住进屋子的当天晚上,村里的狗简直跟疯了一样,狂吠了一个晚上,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第二天有人路过宋兆建家,就看到那新建的宅子里涌出了好多血,把门前都染红了。
人们害怕极了连忙报警,警察一开门,就见满地的碎尸残肢,七零八落的,浓重的血腥气息充斥着整个房子,好几个警察一开门就吐了。
但是查了半个月,什么都没查出来,唯一跟村长有大过节的就是康凯宇,但是康凯宇早都死了,这个事情就成了悬案。
可从那天起,一到晚上,整个村子里就莫名的刮大风,冻得人骨头疼。那可是大夏天啊,吹这样的风,谁都不敢晚上出门了。
而且住在宋兆建附近的人都说,一到晚上就能听到那所宅子里鬼哭狼嚎的,似乎还有惨叫声,有人说还听到了康凯宇的声音!
这消息一出来,整个村子都爆了。人人都说康凯宇一定是死后不甘心,化作厉鬼来报仇了。
顿时顿时村里人心惶惶的。紧接着的一个月里,村里就开始隔三差五的死人了。
死了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就是眉心有一个圆洞,就像是一根细钢管,生生在眉心穿了一个洞一样,但是诡异的是没有一丝血迹,但是死者的脸上却充满了惊恐的表情。
警察来查,法医鉴定都是突发性心梗所以死了,说死前可能看到了什么幻觉,所以才会表情惊恐,还找了个心理医生,给村里人上了几节心理辅导课,让大家不要封建迷信,要相信科学。
但是村里人本来就迷信,谁也不相信这个鉴定,而且村里人都是知根知底的,很快人们就发现,死的人多半生前都跟康凯宇吵过架,或者闹过别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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