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上次我打你电话怎么打不通啊,我还以为你……。”
“呵呵,还以为我怎么了?”苏晴打断了我的话。
“既然你没换号就好了,没什么。”我笑道。
“上次的事别提了,我手机被偷了,那号码是江北市的号码,在我们这边用着太浪费了,而且我那段时间处在非常痛苦的阶段,想着刚好把这边的联系给断了,冷静一下,冷静以后我才恢复了这号码,我可不想和你失去联系啊,哈哈。”苏晴笑道。
听到苏晴的笑声是发自内心的,我知道她已经走出了阴影,这让我也放心了不少。
“听到你这么爽朗的笑声我很高兴,对了,你现在怎么样了?”我问道。
“还行吧,在我们镇上开了家小小的化妆品店,也兼任化妆顾问,那你呢?”苏晴说完自己的近况马上就问起了我。
“我?我就不提了,还行吧。”苏晴的问题让我想起了最近的一些事,让我不知道从哪开口说,索性就不说给敷衍过去了。
“对了苏晴,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只是……。”我说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因为我不知道我再提起万涛这个人,会不会让苏晴再次走进阴影,没准本来走出来了,被我这么一提又让她陷入了情绪中,但我又曾答应过苏晴了。
“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直接说啊。”苏晴似乎也预感到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了,语气也不显得那么欢快了。
“万涛在一场火灾中烧死了,烧成了焦炭,那些伤害你的人也在这场大火里死了。”我还是说了出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最后苏晴以一声叹息作为得知消息的反应。
“你没事吧?”我小声的询问道。
“没事,山南市大火的新闻我已经知道了,事情很大全国都知道了,只是我没想到他会死于这场大火,算了,我已经想开了,就算正哥你不打电话来我也不会有什么了,有这样的下场也是他的报应吧,还是谢谢你通知我这消息。”苏晴说道。
“听到你这么想的开,我也很安慰。”我松了口气。
“不说啦,有客人来买东西了,我先挂了,有时间再聊,这个号我会一直开通着的。”苏晴说着就挂了电话。
虽然万涛的死是个意外,我也没有为苏晴做什么,但是苏晴现在能有这样的状态让我很安慰了,让我觉得灰暗的世界里突然出现了一抹靓丽的红色。
忙碌的夜晚又来临了,这个不夜的城市每天都在重复,只是有些人在笑,有些人在哭,有些人脸上在笑,但心里却在哭。
盛宴的生意越来越火爆,在短短的时间里就成了夜总会的领头羊,我在盛宴的地位也越来越受到重视,新来的男公关部负责人是个在夜场圈子里混迹了十几年的老资格,连他都对我做出这样的成绩给予了肯定,而我却始终不开心,因为丁琳,我还是联系不上她,我甚至不知道她的老家到底在什么位置,我好几次都会去丁琳呆过的县城那家酒吧,看着她曾跳过舞的钢管,静坐一下午。
我给丁琳带去了无法忘却的伤痛,也在自己心里留下了永远无法解开的心结。
这天我仍在小县城的酒吧里静坐,回忆着跟丁琳的过往,直到大毛的一个电话将我的思绪给打断了。
“大毛找我有什么事吗?”我接起电话。
“正哥,这事情是越来越诡异了,上次那个来外地的赌客居然跑去自首了!说自己是杀死丁鹏的凶手!”大毛紧张地说。
“怎么回事?”我也觉得很吃惊。
“我叫人打听了一下,原来是那个外地赌客从报纸上看到了丁鹏的案子在征集破案线索,他认出了丁鹏的照片,以为是自己杀了人,他受不了良心的谴责投案自首了!”大毛说。
听完大毛说的我闷不吭声了,如果这样真凶赵杰就躲过了一劫,这对那个自首的人不公平、对死去的丁鹏不公平、对失去弟弟的丁琳不公平,可惜知道真相的我和丁琳以及大毛又没有物证,根本就没有办法,况且丁琳现在又联系不上,还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想法。
“会不会是赵杰找人威胁那个外地人,让他自首的?”我想了想便说道。
“绝对不会,这案子都快成死案平息了,赵杰肯定不会主动给自己找麻烦,最重要的是这么一来,警方就会带着那个自以为是凶手的人去指证现场,这是警方必要的程序,到时候出了人命的地下赌场百分百会被警方端掉,这样一来赵杰不是给自己惹麻烦吗?”大毛说。
“看起来那人自首纯粹是一个意外了。”我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