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波的圈套了,刚才你说我不敢杀你完全就是想激怒我是吗?你不是自信,而是抱着复仇必死的信念。”我无力的伸手指了指牡丹花丛中一个黑暗的角落,在刚才第二次跟韩秀娜翻云覆雨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了那个花丛中有问题了,要不是韩秀娜提醒我柜子里有双眼睛盯着我看,我还意识不到我差点就中了韩秀娜的第二个圈套。
韩秀娜默默不语眼泪慢慢的从眼角滑出,她露着无比沮丧和痛苦的表情。
“你在花丛角落里装了摄像头,你要以自己的牺牲来拍下我杀你犯罪的罪证是吗?我想那个导游应该就是你的同伙,此刻她应该正在电脑前盯着这里发生的一切是吗?只要我一动手,她立刻就会将证据传送到警局是吗?很可惜她不会拍到我杀人的证据,她只会拍到一段風流的床事。”我一边苦笑一边起身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随后掀开花丛把那个安放在牡丹花瓣上的摄像头给狠狠的拆了下来。
韩秀娜突然放声大哭了起来,我想我什么都说对了,这么一来我们相互的关系又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在心理优势上我占据了一个绝对有利的位置。
韩秀娜慢慢收起了哭声望着我,然后她突然就跪到了我的面前。
“你这是干什么?”我吃了一惊。
“今天计划失败我认了,但我知道你和三义会的势力大迟早会找到那个导游的,反正我不想活了,本来打算报了仇之后就陪洪利而去,不过现在一切都落空了,你看穿了一切,我现在只求你放过那个导游,整件事她只是我的帮手。”韩秀娜说道。
我皱了皱眉知道那个导游跟韩秀娜的关系肯定不简单了,否则韩秀娜不会这么担心她还替她求情了。
“你走吧。”我吁了口气说道。
“我要害你你还放过我?”韩秀娜梨花带雨露着诧异的眼神望着我。
“虽然现在没有了摄像头,我杀你很容易,但是我不想这么做,我的双手已经沾满了鲜血,当初杀洪利也是因为他知道的太多了。”
“我也知道了不少。”韩秀娜苦笑道。
“但是你没有直接的证据,就算你去警局报案也没有证据,警方不会听信你的一面之词。”我说道。
韩秀娜无力的瘫坐到了地上眼神空洞的发呆。望着韩秀娜我忽然想起了洪利在死的时候那种无助的眼神,当晚我那么绝情没有给他留一丝余地,我之所以会在韩秀娜的家里有那种被人盯着的错觉,完全是因为我对韩秀娜有种怪异的感觉,那种感觉让我产生了被人盯着的错觉,是我自己心里的错觉。
韩秀娜没有动弹就那么瘫坐在地上发呆,见她不动我只好自己出了花棚上了车,此时花棚里传来了韩秀娜撕心裂肺的大叫和失声的痛哭,我毫不犹豫的发动车子疯狂的離开了森林公园。
夜凉如水,我的心在剧烈跳动着,刚才的那一幕仍让我记忆犹新,我知道韩秀娜再也没办法陷害我了,可韩秀娜的出现其实就和骆驼出现找我报仇是一个道理吗?我不知道还会有多少这样的事接踵而来,想着想着我握着方向盘的手竟然不知不觉颤抖了起来。
韩秀娜的确给我惹了不少的麻烦,让我深陷在开设黑旅行社的丑闻之中,死者家属抬着遗体将灵堂直接搭在了旅行社的门口,这造成了巨大的影响,旅行社无法营业,更是遭到了警方的调查,警方这一调查就查出了很多不正规的地方,账目是混乱的,所有一切都是混乱的,韩秀娜做足了许多的表面功夫来掩饰了许多东西,其实他早就提醒过我杨学茂不适合做生意,管理旅行社有问题,直到警方的调查所有的一切才浮出了水里,很快旅行社就被查封了,我也因为是法人代表被告上了法庭,好在并不涉及直接害死游客,只是经济赔偿的问题,于是我将所有的责任都揽了,但无论陪多少旅行社都已经无法重新开了。
别墅内我闭着眼睛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听着聂林珊给我弹钢琴放松,我给了聂林珊承诺,我们以一种同居平稳的状态生活在一起,我没心思大办特办婚礼,在经过我和聂林珊商量之后我们领了证戴上婚戒就算是正式结婚了,所有的求婚和结婚繁琐仪式全都省了。
一曲弹毕聂林珊坐到了我的身边来。
“还在想着旅行社的事啊?”聂林珊担心的问道。
“没,我在想这样舒适轻松的日子我不知道还能享受多久。”我笑道。
“怎么会呢,我想能过一辈子的,虽然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離去,但是能这样陪着你我就已经知足了,多一天是一天,旅行社赔了钱,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了,你就不要在想了。”聂林珊缩到了我怀里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