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即逝、但很明显,自己拥有过。
“难道是因为愤怒?”杨双心中思绪万千,从来没听师父说过愤怒对自己的修为能够有所精进,自己九年苦修,身边无数的辅助,就算是天赋再差、学的东西再多,理应当也能过突破这最后的一层隔膜,但最终止于半步,实在是令他自己也感到奇怪。
“难道是师傅故意不说,纯粹让我自己领悟?”杨双言自语的说着,这种情况也基本可以排除,就算是再用用心良苦,但明明就是生气就会走火入魔的呀,那可就是死、经脉尽断、命丧九泉的凶处,师傅的性情自己知道,就算不告诉两位师哥也绝对不会不告诉自己。
杨双扭过头来,这一举动让女郎吓了一跳,此时她正整理着自己破碎的衣服,上身已经彻底不能用了,仅仅是套上了那身超薄的防弹衣,身上凹凸有致、身前那两点让她更是面红。
杨双踱着步子,蹲下身来将一把勃朗宁褪下弹夹,从口袋中掏出子弹缓缓地开始填装,女郎站在他旁边,这才发现别说是手枪里面,就连那弹夹里的子弹他都已经褪了个干净,自己刚才想要抢夺弹夹将其击毙、却也是空谈了。
杨双将子弹填装完毕,手枪静静上膛,清脆的声音在大殿之中炸开,就连那二十四跟火把都随之一颤,空气凝结到了极点,女郎周身一颤,刚想解释什么杨双却已经站起了身,这个高自己半头的男人眼中纯洁如棕玉,丝毫没有任何瑕疵可言,加上刚才的一怒一淫、女郎实在是看不透他了。
“你……要干什么。”女郎向后退着,知道这个时候夺枪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对速度之快力量之强,绝对不是自己这般身手能够比肩的,只怕自己手下最为精锐的几人加在一起都无法和其比肩。
见她护着胸口,杨双仰面虚眼,冷冷道“如果我想碰你,你觉得、你现在还站得起来么?”
一句话没有丝毫的语气,扑面而来的高压让女郎打了个冷颤,面前的男人面如冠玉眉宇上扬,一脸书生气但却但却毫无酸儒之风,举手投足之间寒风凛凛傲气非常,轻狂浮夸的言语竟被他说出了滔天的杀气,虽如潮水但又淡如轻云。
翻手云、覆手雨,这种高压只有自己再见到父亲的时候才有过,就连哥哥都缺上这样一分视苍生如草芥的森寒,面前这人、绝对不简单。
“你说、你呆在这里七八个小时了?”杨双不再看她,高压退去,女郎的胸口再无那股重闷的感觉“有什么发现么?”
“没有。”女郎恢复了神色,上前一步说道“这个空间,四面八方都是结结实实的,就连子弹都无法击穿,火把我也试过,就算是暂时用衣服把他们裹灭也会在脱离的时候瞬间燃烧,不会伤人,也不会消耗氧气……”
女郎转着眼睛,开始对杨双说着自己这七八个小时的经历“几乎每一寸地方我都摸过,可就是找不到一处机关。”
她在走、杨双同样在走,不知不觉,她发现面前的男子已经走到了这大殿的正中央。
“说了半天,你都没有流过血吧。”杨双侧眼看她,面庞棱角分明,鹰鼻薄唇让女郎又是一颤。
“你……”女郎下意识的退着,面前这人生得俊朗,更兼身上气度超凡,只有二十四岁的她对于男女之间的感情一直都是模糊的,不经意间竟然生出了一丝暖意,但现在这句话、却将这些许的苗头彻底斩断,流血、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杨双转过身去,双手端在身前道“站到我身后。”
女郎不知何意,刚才那句话让她认为杨双心生邪意,脚下欲行又止、颇为不堪。
“我去,你能不能动动脑子,刚才我要向害你早就害了,难不成还等你穿好衣服再扒一次不成!”杨双不知为何勃然大怒,扭头厉声冲女郎呵斥着,后者又是一颤,这人心情阴晴变幻毫无准则,与之相处恐怕会引火烧身。
女郎心中正算计着,杨双却已经等不及了,多待一秒外面的变数恐怕就多上一分,女郎不动他心中怒火更盛,大步流星便要去将其擒住,只不过刚刚迈出了一步便猛然收住,心中却多了许多东西。
“我、这是怎么了……”杨双轻声喃喃,自己这般情况实在是太反常了,平常自己做的训练尽是心若止水的功法,可现在怎么会如此容易就被激怒。联想着刚才的那股力量,杨双心中猛然生出一股后怕,就在大相国寺、自己被厉江流夺下金玉之后,同样是盛怒,那个时候急追那C级头目,速度丝毫不比张宝成要慢,半步宗师、配合着太行震雪功的爆发力固然是可以越阶而战,但也仅仅是一阶,在奥平刚大秦武士面前自己十合都无法走过。
他做了个深呼吸,扭头看了看一脸惊恐的女郎,后者想自己挪着步子,显然是被吓到了。杨双皱着眉头,心说这人脑袋实在是不灵光,如果自己想害她哪里会等到现在,最初打晕她的时候不就办了么,这样的人能进傲然部队也算是个奇事了。
“你不想出去了吗?”杨双压着心情,此时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火药桶一样,几乎是处在一点就爆的地步,语气微扬、傲气纵横,杨双呼吸有些急促,尽量让自己尽快恢复正常。
“哦……”女郎低着头,杨双说的她怎会没有考虑,不敢过去归根结底的原因还是因为有些害怕,杨树刚才喜怒无常,一股帝王般的傲气让她生出一丝仰慕的时候猛然就变成了杀神,这样的男人任谁时都不会喜欢的。
她极不情愿的向前走着,身材凹凸有致、腰身轻舞的同时杨双猛然感到心头一阵绞痛,知道是情蛊发作,杨双急忙运转功力去将之镇压,可就在一瞬间、一股奇怪的感觉却传到了他的脊背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