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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当儿,门口发出一声重击。
两人应声望去,恰恰撞上天帝阁下那双深邃无垠的瞳眸。
“这是神庙,忘记了吗?”擎释冷冷道。
秋观云颇是心虚地缩了缩脖颈,赔笑道:“不好意思,一时忘情。”可是,您老人家在继听墙角之后,又开始偷窥,好重口的爱好。
百鹞稍掀眉梢,道:“神庙内都是博爱诸生爱寄万众的主神,应当很乐见世间两情相悦的美好景画。”
“别以为自己很了解神,尤其一个外来者。”擎释寒意由目底渗上,一点一滴弥漫整张俊脸,“我的父亲、母亲均栖息在此地,我不想听见任何自以为是的论调来谈论他们的神仪。”
“好,您说得对,说得妙,是我们情不自禁得意忘形,在此赔礼。”该低头的时候,秋观云也不是低不下去,“请天帝老爷原谅我们这两个外乡人的鲁莽。”关键是,您从哪里来,赶紧回哪里去,少在此处碍眼妨事不讨喜。
百鹞蹙眉:“你在认错?你几时变得如此通情达理?”
她眨眸:“在外人面前,我难道不是一向如此吗?”
“……好吧。”狐王大人勉强接受。
那位可没有这份雅量,唇线勾起没有温度的冷笑,道:“身处神庙,冒犯神仪,我可以原谅不谙神庙规则的外者,却无法宽恕侍奉诸神的侍祭。赫什,将当值侍祭带到神庙大殿,惩以鞭刑。”
“你……”秋观云愕然,“你想惩罚谁?”
擎释面目沉浸于厚重阴霾之内,缄声不应。
赫什则衔命退去。
“红衣老头子站住!”她身形骤闪,阻挡在其面前,“告诉本大爷,你要去拿鞭子打谁?”
赫什欠首一礼:“卑职遵从天帝之命,惩罚督戒不力的庙中侍祭。”
“先不说你们无端迁怒的行为有品没品,且说如今还处于神庙暑期的歇止日,庙中侍祭只有织罗,难道你要鞭打她不成?”
赫什心中为难叹息,道:“如果她是惟一的当值侍祭,自然需要担负起惟一的责任,法纪如此,请观云阁……”
“你敢!”她美眸凛眯,“你动织罗一根手指,我废你整根手臂!”
……天帝阁下还不发话吗?唉,各位想要斗法尽管施展本事,何苦拿咱们这些小卒当试水的石子?“观云阁下,卑职只是遵行天……”
“你耽搁得够久了。”擎释沉声道,“还不快去?”
赫什应声,急欲埋头赶路,无奈一堵人墙挡在前方,丝毫前进不得。
“观云阁下,请您……”
“休想!”
擎释眉悬翳影,道:“别逼我出手。”
秋观云秀眉厉扬:“你……”
“你去见织罗。”百鹞瞬间移动,站在她身侧,淡声道,“此处有我。”
她略有迟疑。
他抚了抚她的发心,道:“去吧。”
她飞身而去。
赫什随后紧追,虽说是执行命令,借这个机会从当下一触即发的危险氛围遁身才是第一要紧。
他们身后的长廊内,两个男子面对面站立。
擎释瞳心烁起两点寒芒,直视百鹞:“你认为自己拦得住我?”
后者淡眸相迎,吐字清晰缓慢:“试试何妨?”
“即使试过一次再没有机会尝试第二次?”
“没有开始,焉知结果?”
“这算是那场挑战的提前举行吗?
“不如说适逢其会,正当其时。”
双方同时举起手臂。
战斗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