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他唇畔溢出点滴笑意,道:“可你显然忘了,若你和她同时在我面前,不啻是在催促我将计划提前,没关系吗?”是后几字,模仿得是她先前的语气,竟也效果十足。
“嗯……”她郑重思考过后,“不然我自己去救呗。”
“需要我提醒你上一次逞英雄的后果吗?”
她不以为然:“我第二次过去,当然不是为了逞一时之勇。”
“结果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她窒了窒,虽然反驳的话儿应有尽有,可想起自己先被对手调虎离山,进而险做网中之鱼,便各种底气不济。记忆中,自己除在年少无知时中过老奸巨滑的父亲大人的算计,尚不曾领略过失败滋味,五日前的遭遇绝对是平生首次的奇耻大辱。
“且不管结果怎样,天帝老爷如果不救,我自然非救不可。”她道。
他掀起眉梢:“非救不可?”
“当然!”
他颔颐:“我当然也会救。”
“请以行动说话啊,大人。”方才试着联络织罗,没有得到回音,她不想耽搁下去。
“我带你来这个地方不仅是为了故地重游。”擎释拿眼睛示意那座花朵形状的楼舍,“那里有优昙罗的法器,你去拿出来吧。”
“法器?”她一愣,“织罗从未向我提起过什么法器。”
他淡淡道:“因为只有我知道它的下落。”
“是吗?”她疑虑难消,“请解释。”
他有感自己处在暴发的边缘,道:“那时,我发现它被遗落在了湖岸上,不想它就此丢失,更不想放在身边,遂拿来此处,埋在她每日出行必经的台阶下。”
那时?她恍然:“是你把优昙罗推进湖底后呗?”
他目芒刺剌剌扫来。
果然吗?她讪讪一笑:“不好意思,我这么聪明。”
“去拿吧。”他调集十万耐心,“有了它,无论是应对塞冬,还是征战修淮洛,你都将事半功倍。”
“得令!”她欣欣然飞身纵跃。
擎释以目相送,眸线内透出几分深远沉凝。
“天帝阁下。”红衣赫什的身形出现于后方,面含忧忡,“将那样宝物给那位大人,您不再考虑一下吗?”
他神色平淡:“不必。”
“可那样宝物对持有它的人绝对服从,更可怕得的是,它可以召唤……”
“不需要提醒。”
“可……”
“找到了!”一声欢呼,秋观云掷掉以断枝化成的挖掘工具,捧出一个戗金长匣,向这方跳跃挥舞,“是这个吗?”
擎释缓步走了过去,徐徐道:“打开看看。”
她大眼珠子骨碌一转,道:“里面不会是一只等着向打开者讨债的魔鬼吧?”
赫什额头一跳:这位大人虽不然春神大人,某些时候的直觉还是精准得惊人呐。
擎释唇漾浅笑:“试试不就知道了?”
试?她大眸儿眯起。
他负手立定:“如果这里面住着一只魔鬼,想来更符合你的趣味不是?”
“有道理。”她笑靥蓬勃盛放,“如果是,就让我释放它战胜它。魔鬼,快来参拜你的新主人——”
赫什站在远方,观望着天帝脸上的微笑,心头的重重忧虑之外更添无限烦恼:天帝阁下,您到底在做什么,您自己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