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了?”慕容安没有看太医,可是仿佛有第三只眼睛看到太医似的,忽然冷冷地开口。
太医一哆嗦,差点就吓出半条命,他听得出王上对于他的停顿很不高兴,连忙从药箱中取出玉枕,锦帕,垫起云玦的手,发现很纤柔,白皙而柔软,太医战战兢兢地将丝巾覆上云玦的手,其实他是想直接把脉来着,不过他虽然没有看慕容安,却莫名感觉到慕容安似乎直直穿透他的身体,仿佛他只要敢碰床上的这个少年一寸皮肤他的手就要废了。
一碰上脉搏,太医的心就平静下来,可是感觉着脉搏的跳动脉象后,他有皱起一双已经有些发白的眉毛,慕容安冷冷瞥过,虽然眼神中很冷漠,心里却忍不住担心,催促道,“到底怎样?”
太医乍一收回手,连忙起身道,“启禀皇上,这位,这位公子的脉象很虚弱,而且并不明显,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似乎受过内伤,但是又看不出伤在何处,甚是古怪。”
慕容安闻言一双剑眉紧紧蹙起,不知道是对太医的回答不满意还是对床上的云玦莫名的病情不满意,细看之下,床榻上的人儿确实有些脸色苍白,在黄色的枕头和锦被承托下越显孱弱,她到底是怎么了?慕容安是用了“特殊”的方法将云玦带过来的,昏迷是必然,但是她昏迷的时间似乎有点长了。
“有办法医治吗?”慕容安问道。
太医犹豫了一番,“臣诊断不出这个公子的病情,只怕是要养着,只是这位公子似乎会武功,而且被困住。”太医说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抬头看慕容安,果不其然看到慕容安毫无表情的冷峻,心里就有了主意,连忙道,“公子如今和普通人无疑,她应该是刚刚大病过一场,需要好好养身子。”
慕容安点点头,他知道她会武功,所以才用了特殊的穴法将她的内力困住,只是要解开很难,她自己是无论如何不能自解的,别人,全天下,只怕也找不出十个来,除非是医术很高明,或者是武功很厉害,在这燕宫之中,他不说话,谁敢给她解开穴位,慕容安虽然喜欢有爪子的猫,不过在没有驯服之前,还是先绑起来,免得还没驯服就先抓伤自己,就得不偿失了,云玦的武功,他是见识过的,为了以防万一,这是最好的机会了,他要的人,绝对不会放手,续而道,“行了,你下去吧,用最好的药为她疗养身子,太医院没有的,尽管到内务府拿!”
太医心头一惊,没想到王上对这个少年这么看中!还好他方才没有乱说话,太医脸声应是,只是心里抱怨,人家最大的病是让您给整出来的,这叫我怎么治啊,只是太医没胆说出来,收拾好东西就跪安离开!
慕容安从锦被中取出云玦的手,五指芊芊,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很整齐,泛着珍珠色的光泽,很漂亮,柔软得比女孩子的手还要好,慕容安在上面落下一吻,冷眸微缩,仿佛在自言自语,又仿佛在跟云玦说话,“我绝对不会放开你的手,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