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见你?”我问。
“他们并没有阴阳术,他们是这个世上心地最纯洁的生物,心无尘埃,因此才能看见超常的事物,比如我。他们当时的境遇很不好,通过他们的描述我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嬴政早就知道鲛人的存在,早在你们姒氏和我们阴阳家遭受灭族之前,鲛人一族就已经遭受到了大肆的捕杀。泪可成珠,善织鲛绡,仅凭这两点,就足以让嬴政为之疯狂。嬴政终其一生研究长生之术,这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鲛人一族,正是最好的金银财宝的制造机。刚开始嬴政不过是囚禁这些鲛人,为其生产珍珠和鲛绡,然而时间一长,另外一些事情让嬴政对它们萌生了杀意。”
“什么事情?”我和阿罗异口同声的问。
“鲛人全身上下都是宝,除了眼泪和手工织就的鲛绡,鲛人的皮和油膏燃烧后可以万年不灭,嬴政早已做了完全的准备,为自己建一座地宫,如果自己得以长生便入住地宫,如若不能,那地宫就是自己最辉煌的陵寝。到现在也没有人找到嬴政真正的陵寝,他费尽心力的建了那么多的假陵寝,每一座都气势宏伟,可以想见他那做真正的陵寝会是什么规模,那陵寝中的照明全用的都是鲛人的身上提炼出来的油膏,可以想见,在这一盏盏长明灯之后是多大规模的一次杀戮。”蓟子洋说。
“实在是太可怕,他竟然用鲛人炼油膏,就只是为了一盏灯?!”我气愤地说。
“还不仅如此,鲛人的性别也分男女,男性鲛人的鳞片在遇到外敌时,会变成坚硬的盔甲,刀枪不入,女性鲛人的鳞片五彩斑斓,取下来研磨成粉服下,可以起到延年益寿的功效。头发也可以像丝绸一样织成华美的绸缎,穿在身上似乎有波光缠绕全身,美轮美奂。所以一场杀戮就这样有秩序的开始了,那些再也哭不出眼泪的鲛人,被送去织绡,手指磨破再也无法织绡的鲛人,就会被剃去头发,再然后是拔去鳞片,最后还要被剔肉炼油。”蓟子洋一边说我的脑海中已经出现那种血腥的画面,耳边回荡的全都是尖叫声。
“没有拯救,没有救赎,每一个种族都在鱼肉着这个善良单纯的民族。不过鲛人们也并不是没有骨气的,他们虽然寡不敌众,无力抵抗,但是他们全都严守着他们种族的一个更加神奇的秘密。”蓟子洋继续说。
“秘密?!”我问。
“没错,秘密,一个关乎这种族兴衰的秘密。鲛人也有皇族,他们的皇族与普通的鲛人有着不同的体质,他们的心,是世界上最好的用来保守秘密的载体。”
“秘密的载体,这句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阿罗说。
“听说过国王有个驴耳朵的故事么?故事里那个理发师实在坚持不住,在地上挖了一个坑,对着里面大声的喊出自己知道的秘密,结果全国的人都知道了,国王长了一对驴耳朵这件事儿。在这里面,那个地上的坑,就是所谓的秘密载体。有的时候人会守不住自己的秘密,就会想要将秘密说给别人听,但是无论说给什么人,无论是活人还是死人,都不能保证绝对的信守秘密,就算是死人,也有你们姒氏有办法能够探的秘密。但是鲛人的皇族,你把你的秘密说给他们,这个秘密在这个世界上就再也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比如你知道宝藏的位置,你知道什么惊天大猛料,只要说给鲛人皇族中的一个,它会将整个秘密封存在心里,除了对你,不会对任何人开口。”蓟子洋说。
“但是这有什么用啊?根本就没有什么意义啊。”我说。
“你会觉得没有秘密,那是因为你知道的秘密并不能称之为秘密。嬴政,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始皇帝,他心里有多少秘密,没有人知道。他一生最爱的人是谁,他都做了什么尝试长生不老药的方法,他灭了多少个隐世的种族,他的真正陵寝究竟在何处?人有的时候会在睡梦中说出自己的秘密,而嬴政可能是世上最爱说梦话的君主,因为心中的事儿实在是太多了。嬴政为此不知道杀了多少身边的侍从和宫女,直到他发现了这个绝佳的埋藏自己秘密的方法。”蓟子洋说。
“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个里面鲛人就是玄?”我问。
“都是那些鲛人告诉我的,他们正是鲛人的皇室一族,他们告诉我是不希望自己种族的秘密从此消失于人世间,可是我也是个鬼,告诉我又有什么用处。至于玄,因为当时她就在那些鲛人中,只不过当时她还是个婴儿,她头上的头饰我永远不会认错,那是鲛人每任族长才能继承的头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