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专案组都是没有固定办公室的,都要自己出去租,然后租金上报,但是我们组,你们也查了,最近上面拨的钱越来越少了,没有办法,我们只能换地方,当时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地方了,这个四合院的房东找到我说可以便宜租给我们,我就租下来了。”蒋组长解释。
“为什么便宜,原因你应该清楚吧,这个房子以前,死过人,是吧?”我说。
“对,这个房子几年前住的是一户人家,后来因为一次意外火灾,全家人都死在了里面,所以这么多年房子一直空着,没有人住。”蒋组长说。
“你见过这个房东么?”我问。
“这个说来挺奇怪的,他当时来找我,听声音是个男的,岁数应该有四十多岁,可是他带着个口罩说是感冒了,大夏天穿的特别多,捂得严严实实的,他领我看完房子,就给了我一个账号和一把钥匙,让我把房租打给他,说他住在外地,不经常回来,他说这房子反正也租不出去,所以交不交房租全凭我自觉,所以合同也都是草草拟了一份。但是我每个季度都按时交房租,从来没有拖欠过,他也没有和我再联系。”蒋组长说。
“看得出来,你是一个很诚实的人。我们查了一下你的账户,也看到了你转账缴纳房租的账户。不过这个名头在银行登记的是一家慈善基金,留的名字是一个叫张航的人,他曾经每年都给这个基金捐款,但是后来有一段时间终止了,原因就是他就是这个四合院的主人,并且当年死在了那场大火中。你现在交的房租,实际上就是在替他继续捐款。”我说。
“什么?那那个人难道是……鬼?”蒋组长艰难的从嘴里挤出这个字,连他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
“是人是鬼,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就是,你们住进这个四合院是有人安排好的。”闵澜解释说,“我调看了当年的这所民居四合院的火灾档案,档案记录存在很大的漏洞,当时的侦查工作进行的很马虎,定义为意外实在有很多疑点。当时查出起火点是四合院外面的一个高压电的电线短路所致,但是我们翻看了电缆维护记录,这个地方虽然不在繁华的市中心,但是并不闭塞,这个路段的电缆在那之前刚刚做过排查没有发现问题。我们调取了当时四合院附近的道路监控录像,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闵澜把一些视频的截图递给蒋组长,蒋组长看了之后大惊失色,这是……
“没错,这上面的几个人就是你现在的专案组组员,虽然视频里看,他们当时只是刚刚成年的十八九岁的少年,他们在当天的不同时段出现在这个地方,我想这绝不是偶然。据说就是在这四合院失火之后不久,他们几个先后被送到了疗养院,原因是他们参加了一个网络上的公众频道,相信灵异事件,到处宣传鬼神之说,家人全都忍无可忍,才将他们送去治疗。”
“你们该不会是怀疑……这几个孩子……”蒋组长犹犹豫豫的好怕亲口说出真相。
“不是怀疑,而是合理的推测。很多这种民间的所谓的通灵的把戏,都需要借助一些媒介,比如请笔仙,碟仙,引雷,或者是更复杂的过程。我猜测这几个孩子,想要在晚上组织一次通灵仪式,为了确认地点,他们先后在附近踩点,最后确定了这个四合院的身后,那里是一个小巷,半夜的时候没有人经过。有可能他们需要高压电线,所以这个地方非常合适。有很多通灵仪式的原理,是说人在经过电击之后可以进入平行空间,但是这个论点根本靠不住,因为正常人经受了那样的电击之后,就会糊了。他们准备的万无一失,准备半夜动手,但是我想应该还是感到恐惧,最后放弃了,也正是他们的错误操作,无意中弄断了电缆导致失火。他们为了不让别人发觉,选择逃跑,没有施救,才导致了张先生一家五口,在睡梦中,被活活烧死。”我说。
“这不可能,你胡说,你们全都戴着有色眼镜看他们,可是他们都是正常孩子,为什么你就不相信呢!”蒋组长难过地说。
“他们是不是正常人你说了不算,回到四合院问问就知道了,不过能不能问的出来还真的不一定,之前发生的那场火灾,你真的以为他们全体逃了出来?只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云显,神通广大的李家能不能安排一架小飞机,我们晚上九点要去一趟北京。”
“放心吧,没问题。”李云显一口答应,然后走去楼下打电话联系去了。
“蒋组长,好好休息一下吧,有些疑问我也很好奇,所以晚上我们就会知道答案了。”我笑着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