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文浩心里一阵嘀咕,不过,脸上却是不敢表现出来,而是摆着一副笑脸乐呵呵的冲对方说道:“哪里呢,您执行贯彻领导的指示比较积极,咱属于那种不上心的。”
“张文浩,你什么意思?”中介科长这会儿俨然一泼妇,瞪着牛眼一样的眼珠子看向张文浩,丝毫不管周鑫正坐在那里看着两个人。
“我没啥意思。”张文浩那个郁闷啊,自己今个儿是怎么了,咋就啥也不顺呢,先是早上被汪涛给抢了彩头,然后开会将了局长的军,再然后就遇到这么一个泼妇,自己是不是应该找个大师去算算了?
“没啥意思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中介科长今天的心情也不咋地,那是因为早上上班的时候刚刚跟老公干了一架,这干架的原因说起来也相当的简单,那就是她老公早上的时候不知道哪根神经线断了,竟然主动要跟整点夫妻间的那事玩玩,整事就整事吧,你实力强也行啊,关键还是快枪手,这上阵还没有三分钟。
搞得上不上下不下的,一脚把老公踹到在地,然后就来上班了,所以,这会儿的心情正不爽呢,没办法,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吸土,这会儿的她正处在坐地吸土的年纪,如果得不到满足,再加上更年期,心情肯定是一百个不爽,所以,也算是张文浩倒霉,就遇上这么一档子事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心里一阵暗骂,张文浩快步向门外走去。
“你别走”中介科长还想再追,周鑫适时地重重咳嗽了一口:骂了隔壁的,你这个臭娘们不拿我当回事啊?不要以为自己到线了就可以胡作非为,只要是你还在这里上班,那我就有整你的理由,公然在我的办公室里叫喧,你胆子不小啊!
这一刻,周鑫把所有的怒气都从张文浩的身上转移到这个中介科长的身上了,说真的,刚刚开会时张文浩整的那一出确实让他很生气,归根结底就是人的自尊心在作怪,尤其是这当领导的,总觉得自己的话就是圣旨,就是拿来让别人听的,在自己管辖的一亩三分地之内,根本就容不得有半点的杂音出现,尤其还是在会议桌上,那就更不允许了。
官场上的人都知道,只要是上了会议桌,那基本上就属于定了调调的事实了,说出的话就是板子上钉的钉子,哪里像国外那样但凡啥事都整到会议室研究一下,于是乎开会期间也会出现两派之间互掐的现象,但是,在这个特定的过度,注定这样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存在的,因为所有的一切都是开会之前就研究好的,所谓的开会,也就是传达一下而已,但是,刚刚的那个张文浩,竟然逼着自己开着会又把最初的决定给改了,这本来就已经让周鑫很郁闷了,现在,这个娘们又在自己的办公室大呼小叫的,周鑫已经不能容忍了:妈的!不拿出点颜色来给你们看看,你们还真当我周鑫好说话呢?!
都说新官上任来个三板斧,这第一板斧,我就拿你中介科长开劈了,他张文浩是惹我生气了,但是好歹年前他跑去给我送礼了,你呢,你这个中介科长是不是觉得反正自己年龄到线了,送不送的也无所谓了,于是过年这样的节你都没给我整点,你说我不劈你劈谁?
领导嘛,记性有时候不怎么好,那就是表现在谁给他送礼了,他或许回头不怎么会记住,但是,这记性在某些时候又是出奇的好,那就是表现在谁没给他送礼,他绝对记得一清二楚的,就像周鑫,年前的时候他就想收拾局里几个没去给他送礼的人了,现在一看这没给他送礼还这么嚣张,那更是动了要收拾他们的念头,凡事总得打一个出头鸟的,周鑫觉得,自己这一枪,那就先打中介科长这个出头鸟了,没办法,谁让你惹得我很是不舒服呢!
只是,这想动她也得想一个充足的理由,不能说整就整的,虽然这房管局现在自己说了算,但是在周鑫看来,凡事也得搞一个师出有名,只有这样才能称得上是有能力的领导,只有这样,才能显得领导特别有水平。
把整人都搞得有能力有水平上来,不知道是某个人的悲哀还是体制的悲哀,但是,不管是谁的悲哀,这样的事实都不可避免的出现了,因为,周鑫已经开始在谋划怎么搞掉这个中介科长头顶上的帽子了。
“小方,表格做好了没有?”回到监察队,张文浩的火气依然没有平静下来,不过,理智告诉他,在自己科室人面前,绝对不能摔脸子,必须要有一个平和的心态。
“做好了,给您张队长。”方云把做好的表格放到张文浩的面前。
“嗯”把表格放好,张文浩大口喝了一口杯中水,希望能借此把心中的怒火给压制下去,未曾想,这边的怒火还没能压制下去,那边人家又找上门来了。
“张文浩,你今天给我把话说明白,刚才在老板的屋里你到底啥意思?别以为你干上监察队长就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了,你就是一个司机,如果不是跟上了何局长,就凭你那本事,哼,混一辈子也混不上科长。”中介科长一把把门推开,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张文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