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危险的五个字,伴随着玻璃的破碎声。
曾黎转眸过来的时候,神情一惊。
墨之谦骨节分明的指,已经被献鲜血染红,此时,正有雪珠一颗颗滴落。
而之前那只完整的高脚杯,只剩下几片碎片在手。
惊讶也只是那么一瞬,曾黎再次的转眸回去,最后的一点烟吸进,吐出后悠悠的说,“如果嫌弃血多就去血站贡献点,别在这里放,浪费了还污染了环境。”
“曾黎!”两个字,偷着危险。
“嗯?我在。”曾黎再次的转了眸过来,顺便的,把手中的半截烟掐灭,单手支了额角,略歪着头,微醺又迷离的眸光对上墨之谦的黑眸,无所谓,无所畏惧。
“没良心的女人!”
墨之谦把手中那几片碎片狠狠的丢在地上,同时向着吧台里面伸手,调酒师已经拿了一条干净,毛巾过来。
墨之谦伸手接过,缠在流血的那只手掌,一双黑眸,始终没离开曾黎。
“上一次,要不是我帮你解围,你觉得自己还能够全身而退?”
唐老板的老婆出了名的母老虎,光是明星都被她打伤好几个,不知名的,更是数不胜数,严重的那个更是以法律程序起诉,最后……一个没有后台的小明星哪斗得过财大气粗的女人!
那一次,要不是他把她安全的带走,相信不是被毁容也被打的不轻。
曾黎垂眸看着墨之谦缠着毛巾的手掌,不甚在意的嗤笑了一声,“如果没有你,我也一样能完璧归赵。”
小蛮一直在随时待命,还有,服务那间包房的少爷也已经被他们收买,就是防范有意外发生。
“你就那么信任唐建军?”墨之谦缠好了受伤的手掌,削薄的唇轻勾,一抹嘲讽明显。
“不?”
曾黎摇了食指,似笑非笑的神情,微微摇首间媚眼偷着妩媚的风情,“我只信我自己。”
“自大。”墨之谦瞥了嘴,对着吧台里面一抬下巴,调酒师又拿了新的高脚杯过来,放在他面前。
墨之谦伤的是右手,左手拿起红酒瓶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倒完之后看见曾黎的高脚杯里的红酒已经所剩无几却也没有谦让,放下红酒瓶,拿起高脚杯,一个人慢慢的啜饮。
淡淡的瞥他一眼,曾黎没有过多的神情,抓过挎包把那包女士香烟取出,抽出一支含在唇前,白皙纤长的手墨之谦面前一摊。
“拿来!她在向墨之谦讨要自己的打火机。
淡淡的视着她,墨之谦没反应,忽然,一转身,单臂搭在吧台上,半侧着身体看向会所中央的舞台,留给曾黎一个高冷的背影。
曾黎……
抿了抿唇,没再继续向他讨要,一转身对着调酒师打了个响指。
“帅哥,借打火机一用。”
调酒师抬头看了看墨之谦,从吧台的柜子里翻出一枚打火机交给曾黎。
“谢谢。”曾黎挽唇到了谢,笑起来的时候女人味十足。
调酒师再次下意识的看了墨之谦一眼,微微点了头又去继续自己的工作。
把香烟点燃,曾黎吸了一口,呼的吐出。
其实烟的味道并不怎么好,可是,却能帮她打发无聊的时间。
又吸了一口,一仰头,把高脚杯里最后一点红酒喝掉,空着的酒杯往前一推,“再来一杯,加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