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之谦的身影消失在病牀门外,曾慧芸才收回视线。
心中有点失落,为墨之谦对待自己母亲的态度。
每次见了面都是这样,最多就是叫一声人,要么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从来不会像别的男人见了岳父母那般热情。
结婚这么久,都没听他叫过一次爸妈,还是以叔叔阿姨称呼,要不是清楚他的性情寡淡,曾慧芸真的会怀疑他不喜自己的父母。
“小黎,身体是自己的,别人不在乎自己也要爱惜,别为了和人置气,最后吃亏的是自己。”
欧亚兰握着女儿的手,语重心长的说。
“我知道,妈,”曾黎拉着母亲的手贴在自己脸上顺势依偎在母亲的肩上,神情低落,“这世界只有您对我最好了。”
还有一个对她最好的男人,被她抛弃了。
“傻孩子,”欧亚兰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摸女儿柔顺的长发,笑着说,“你是我闺女,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妈,你怎么这么偏心?”
轮椅上的曾慧芸不高兴了,撅着嘴埋怨。
欧亚兰转眸瞪着她嗔道,“还好意思说,要不是因为你,之谦至于这么狠你姐吗?”
被母亲责怪,曾慧芸不情愿的垂了头,小声的嘟囔着,“要不是姐把我害成这样,之谦也不会这样对她。”
曾慧芸的埋怨不但没得到母亲的同情,反而还挨了一通严厉的训斥。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说话?当初你姐也不是有意,之谦这样对待她你也不知道拦着点。”
大女儿在女婿家里受的苦,虽然不说,可是她这个当妈的都看在眼里。
虽然曾黎一直侧躺在病牀上,不敢动,但是刚刚蹭着她的手的时候,欧亚兰还是看见了她脸上有红色的类似指痕的痕迹。
不用问,一定是那个男人的杰作。
只是,她刚才太粗心,没能及时发现,要不然非得和女婿说辞一番。
母亲这样袒护姐姐,曾慧芸心中的不甘更甚,抬眸看着母亲,问。
“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拦?”
行动不便,要一靠轮椅才能行动。
“你……”
“妈,您别说慧芸了,她说的对,我今天的下场,全是自己造成的,愿不得别人。”
曾黎淡淡的开口,垂了眸子,自己现在已经陷入这样的处境,不想自己的亲人再因为自己而闹出不愉快。
“你呀,”欧亚兰也没再继续训斥小女儿,再次转了头,拍着大女儿的手,略显无奈。
“就知道为别人着想,妈知道,为了这个家,你牺牲了很多。”
“妈,您别这样说,我自愿的。”曾黎笑着安慰母亲。
不是她自己犯贱,喜欢留在妹妹的家里承受妹夫的虐,待而是那个男人说,“曾黎,如果你敢离开,明天曾氏企业破产的消息就会登上头条。”
曾黎知道,那个男人说到就会做到,不是威胁恐吓连***这么BT的是都能做的出来,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她已经害得妹妹瘫痪,不能再因为自己的自私而害了自家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