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眸,不期然的,对上的是男人冰冷又愠怒的目光。
像似要把她碎尸万段般,周身散发着戾气。
虽然经常被他虐,可是曾黎骨子里就是有那种不愿屈服的倔强。
勾了唇,冷冷的嗤声溢出,清冷的眸子,带着挑衅,毫不避讳。
她的人生,已经都糟糕到最谷底了,还能怎样?总不至于要了性命吧。
墨之谦黑曜的眸渐渐的眯起,曾黎知道,是男人暴风雨即将来临前兆。
躺在病牀上,又抬了抬下巴,像只骄傲的天鹅,即使是面临危险,也要优雅的承受。
曾黎已经做好了被墨之谦收拾的准备,只是一一
还没等一身戾气的男人开口,靠窗的位置,曾慧芸一边继续低头削着苹果一边温声的说责怪。
“姐,你刚刚怎么了?怎么总是不经意的唤出逸翔哥哥的名字,你让之谦情何以堪?还好这里就我们三个,要是让别人听见了,让之谦在外人面前怎么抬得起头来?”
曾慧芸的话合情合理,只是,有意强调了“总是”和“不经意”两个词。
有了这两个词,更加的凸出了雷逸翔在曾黎心中的位置,深刻到无人替代。
而且,曾慧芸的话处处为墨之谦着想。
不得不说,如果把她们姐妹看做是正房和偏房,曾慧芸这个正房大太太绝对是识大体又大度,对自己的男人也是处处维护。
反观曾黎,即使躺在病牀上,心心想念的却是别的男人。
墨之谦的俊脸,因曾慧芸的话更阴郁了几分,如天际的乌云,压得人透不过气。
转头看了一眼“专心为自己”削苹果的妹妹,曾黎忍不住冷笑,什么是杀人不见血?她的妹妹对这个最在行。
可以说是行家里手,仅一句话就可以让她痛不欲生。
世界上,最可怕的也不过如此,软刀子杀人,不见血,却足以置人于死地,明明自己已经血迹斑斑,她还可以对你笑得无害。
“慧芸,我和逸翔好了那么多年,难道我连唤一声他的名字都不可以吗?”
“姐!你说什么呢!”曾慧芸抬头,隔着病牀偷偷的看了眼沙发里的男人,神色紧张,
“什么你和逸翔哥哥好了那么多年,你现在是之谦的妻子,之谦会不高兴的。”
“呵!”一声轻笑从曾黎毫无血色的唇间溢出,“慧芸,即使有人不高兴,我和逸翔好,是事实,谁都抹不去,况且,我们两个从小一起张大青梅竹马……”
曾黎大有激怒男人,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曾!黎!”咬牙切齿的两个字,从墨之谦牙缝一个个蹦出,把笔电往沙发里一丢,身材颀长的男人徒的起身,一步步向病牀逼近。
“之谦,别,不要,不要伤害姐姐……”曾慧芸“吓得”花容失色,扔了水果刀和苹果,滚动轮椅向墨之谦滑来。
曾慧芸滚动轮椅的速度很快,在一身戾气的男人行至病牀前时,她挡在男人身前,展开双臂,成保护姿态把曾黎护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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