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灯鬼消逝,其他的也不见了踪迹。我想应该是怕了,躲在了暗处。
没了阻拦,我朝着甬道的尽头走去。
我心中一直想一个问题,便是在徐萋萋模样的灯鬼消散的时候,说了两句话,第一是拥有纯阳血液的我是他的劫难,而他说这种血液只有那种身份的人才有。
什么是纯阳血液? 那种身份,是什么身份?
还有一句话,灯鬼说他们守候了五千年的墓主人叫做南王,他们守护了他五千年,而南王预言:五千年后,有神秘人会打开南王的陵墓,他将复活。
打开陵墓的人……
是我们吗?
难道,那个长着重瞳,能用眼睛把人变成石像的人,会在现在复活?
长明灯闪烁着暖热的光芒,甬道安静得让人心中堵塞。我往前走,踩在坚硬的地板上,心中竟有些畏惧。
面对鬼上身,灯鬼抚上我的脖颈,腐臭味萦绕鼻尖。我都没有感到畏惧,最多是心中有些恶心。但望着甬道最里面,我竟害怕了。那里没有亮光,长明灯的最后一盏在尽头熄灭了光亮。
我脚步很慢。
越靠近黑暗,脚步越缓慢。那里面,我总觉得有东西在盯着我。
“呼驰”
我喘了一口气。
我走到了甬道最尽头,尽头里面没有灯光,我打开了手电筒,发现是一个三叉路口。灯光打在石壁上。石壁上雕刻着一副裸体美女蛇。美女蛇全裸着身体,没有腿,下体是一只黄黑两色的条纹蛇尾,上体胸部赤裸,头上凌乱的长发披散下来,遮住了一只眼睛。另外一只眼睛死死得盯着甬道方向,难怪刚才我一直觉得有人在看着我。
美女蛇露出的那只眼睛不是用石头雕刻出来的,而是一块红色的玛瑙,手电筒的灯光射上去,玛瑙把灯光分散,并且反射出殷红色的光亮。
最奇特的是她的两只手。
她竖立在三岔口,腰部弯曲,右手呈一个托状,手心摊开,上面放着一枚金色丝线穿过的铜钱。
左手手臂弯曲,做出一个男人炫耀肌肉的动作,两节藕臂弯曲弧度刚好形成一个直角,90度。我视线沿着手臂看去,她的手指缺了三根,只有食指与大拇指。美女蛇的大拇指与食指比划成了一个枪的动作,食指指向左边的通道。
我猜测美女蛇是墓主人设计在这里指路用的。她指的两个方向,只有一个是正确的通道。
金线铜钱指向右边,缺指头的手指向左边。
左边手指缺了三个。右边眼睛被乱发遮住。
而且左边露出了美女蛇的眼睛,红色的玛瑙眼珠令人心底发寒。
她似乎在说:走右边,有金线铜钱辟邪,血色的眼睛被头发遮住,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我想走的也是右边。至少看起来右边通道祥和得多。右边那条路,甬道比左边宽阔,以白色大理石铺成,墙壁与石板上雕龙刻画,在最接近地板的墙壁大理石上,一朵朵祥云使人心生好感。
可直觉让我走向了左边。
左边的路对比右边,就差远了。地砖生满了青苔,地面是灰黑色的,天花板上根本没有砌石头,仅有一层泥土。泥土受了潮湿,垮了很多在地面上,所以地上泥泞不堪,甚至有的地方积了半人高的土堆。
这条路并不长。
大概走了十分钟,我走到了尽头,尽头被黑色泥土掩盖,堵住了通道。
要出去,就要把泥土挖开。好在我带了防身的铁铲,那泥土又潮湿,挖起来不怎么费力。
铁铲落下,一抔泥土被掘开,我有点感觉自己像在掘人坟墓,果不其然,挖开一些泥土,我发现了一块骨骼,起先以为是动物的,紧接着又挖了几铲子,刨开泥土,又看见一只完整的手骨掉了出来。
我捡起腐烂成白骨的手掌,中指套着一枚金戒指,我把戒指取下来,说了句:“不要怪,不要怪,你都死了,财物应该留给后来人。”
默念了几句我把金戒指放进衣服的兜里,然后继续开路。甬道被泥土堵住,但我深信,前面有东西,让我深信的,是一种直觉,正如我为何选择这边诡异的通道而不选择右手边那条看似祥和的通道一样。
接下来又挖出来了一些骨头,白色的颧骨,头颅骨,讙骨,脊背骨。
若是组合起来,刚好是一个完完整整的人。又一铲子下去,前方的泥土被挖开了一个通道,果然,在泥土堵住的道路后面还有另一个空间。我没有立马把通道打开,而是点了一个火折子,从泥土堆挖开的小缝隙中扔了进入,火折子没有熄灭,里面空气正常。至少有可供人呼吸的氧气存在。
我回头,在通道中挖了一个大坑,把刚才收集的白骨扔了下去,也许做我们这行的人都有心理强迫症。我看到别人的尸骨就想埋葬下去,想着让死者入土为安。
把白骨安葬了,我心中压力小了一些,毕竟我取了他一个金戒指,该给他做点事情。我把手电筒衔在嘴中,回头拿起铁铲,铲开泥土堆。
那道缝隙被我挖开,洞口扩大。
森冷的空气涌来。
我看见了什么?
我站在这座山的半山腰,山下是一块有千亩地大小的平地,我停在通道口,看清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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