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程往德章宫去了趟,给沈越送了绿豆芙蓉糕和银耳莲子羹过去。沈越放下折子,吃着宋云程送来的东西道:“蒋弘请旨带领十万蒋家军去支援北方抗击戎狄人,我已经答应了。”
宋云程早已料定会如此,蒋弘虽然年纪轻轻,却有蒋家人对行军打仗的天赋,几次大战都表现斐然,如今朝中能用的武将不多,沈越只有选择蒋弘,且沈越为天子,看重蒋弘,自然会费心多历练他,好让蒋弘成为蒋永之后蒋家的另一传奇。
“他什么时候启程?”宋云程问了句。
沈越道:“今日、明日点兵,后天一早就出发。”随后,他顿了一下,看向宋云程,道:“你是有什么话要交代他吗?”
宋云程回道:“倒也没有,只是想着他此去至少也要好几个月才能回来,战场刀剑无眼。”说着,让春香拿了一只锦盒过来, 道:“我这里有一枚药丸,大抵也比得上万能的仙丹。皇上替我将这药丸给他,再传一句话给他,让他一定要活着回来。”
“他会活着的。”沈越坚定地道,伸手握着宋云程的手,觉得宋云程的手有点凉,不由皱着眉问:“这天还没彻底转凉,怎么你手这么凉呢?你自己也是大夫,开副方子调理调理身子。”
“今儿过来吹了些风,有些凉。”宋云程道。
沈越将宋云程的双手握在手里替她把手捂暖,道:“我瞧着你的身子不如往日好了,等会我让陈太医去给你号号脉, 开几副方子给你调理调理身子。”
宋云程也觉得近日身子有些乏累,便就点头应下。
沈越又嘱咐了一句:“别怕药苦,定要好好的喝了。”
“嗯。” 宋云程应下,这会儿有御林军进来回禀军情,宋云程便就回了宣宁宫。
沈越这儿听了北方与戎狄族战情的事,才让进来禀报的人退下。这时,陈太医也来了宣宁宫。沈越放下手里批到一半的折子同陈太医吩咐道:“太后身子不太好,你去看看给太后开几副药调理调理身子,顺便给太后开些调理身子助孕的方子。”
陈太医心下一惊,抬头看了沈越一眼,心下也明白宋云程和沈越的事,不敢多问,只点头应下。
宣宁宫里,宋云程用热水暖了暖手,又添了件衣裳,随后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如尘看着疑惑的道了声:“主子近来精神总有些不济,莫不是病了?”
宋云程摇了摇头,倒没觉得自己身子有什么问题,道:“兴许是夜里睡得不好,我去榻上躺会儿。”
“也好。”如尘便就扶着宋云程往床榻去。
正好这会儿春香匆匆进屋子里来,回禀道:“主子,琯琯行动了,她放飞了一只鸟儿, 奴婢尾随而去,鸟儿给打下,里面果然有写戎狄与大齐大战的详细信息。奴婢给换了一张纸条,约跟她联系的人在京郊碰面。”
宋云程点了头,吩咐道:“你派一队人去碰面的地方等着,再让人继续盯着琯琯。”
“是。”春香应下就退出了屋子。
宋云程这才安心的睡下,睡了一个多时辰,醒来的时候已是黄昏半晚,红霞满天。如尘端着水给她漱口,一边禀道:“方才主子睡着,陈太医过来给您请脉,奴婢怕扰了主子您的休息,就让陈太医先回了,让他明儿再过来。”
“睡了一觉,精神好了许多,倒也不用让他麻烦这一遭。”宋云程道,轻抿了口茶,只觉苦涩得很,捡了桌上的糖莲子吃了两颗,嘴里才觉舒服甜腻,没了茶的苦味。
随后又问了如尘一句:“春香回来了没有?”
如尘摇头回道:“还没有,估摸着一会儿就回来了。”
此时和喜进屋子里来,春香带人去京郊等跟琯琯接头的人, 和喜则是派人盯着琯琯,这会儿他过来,想是琯琯那儿有动静。
“怎么样?” 宋云程问道。
和喜回道:“琯琯在宫门口溜了一圈,随后又去了德章宫,在外面让人拦着没进去,之后,去了养鸽子的地方。”
“有鸽子飞出去吗?”宋云程问。
和喜摇头。
宋云程总觉得琯琯不是粗心的人,而且相当细心,她写了字条传出去,大可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安心的在宫里等,为何要做出这么多令人怀疑的举动? 她是西宁人的身份在宫里人人皆知,所有人对她都有所防备,去宫门口、德章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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