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晓丽喜极欲泣,激动的几乎要带翻椅子,抓起手包和风衣便跟随付大木向门口冲去。
杨万鹏轻轻敲了敲手里的烟斗。
包房门打开,三位身穿黑西服的男子挡在了门口。
胡晓丽的喜悦和脚步同时凝固。
“付县长,请等一等,”王致远端坐在座位上,指了指桌上的酒杯,似笑非笑地问道:“酒还沒喝完呢,怎么着急走哇,”
蓝光耀阴沉着脸,冷笑一声,说:“老付,吃饱了喝足了,抬屁股就走,有这等便宜的事么,再说了,王总要留,你们走得了吗,”说着话,眼睛又从上而下地盯了胡晓丽一遍,最终落在了下腹之上。
胡晓丽的脸一下白了,惊颤着低头。
付大木打量了几眼门内门外,又拉着胡晓丽回到了桌子旁,神态自若地坐了下來。
王致远说话的时候,杨万鹏又轻轻敲了敲烟斗。
三位黑西服退下,带上了房门。
付大木的脸色很是平静,他冷笑着睨视着王致远,问道:“王总,你缺少女人吗,”
“付县长,你多心了,”王致远咧嘴一笑,摊手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君子应成人之美,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不喜欢强人所难,也不喜欢掠人之美,不过,我也看出來了,你是个有血性的男人,我相信,我们的合作会大获成功,”
胡晓丽悄悄松了口气,原來,她刚才的多嘴让王致远很不爽,这才故意捉弄了她一番。
付大木窃喜:这一把赌对了。
胡晓丽刚才的插话惹王致远不爽,但也直接点醒了付大木,王致远的饭怎么可能是白吃的。
既然是相互利用,王致远不可能会贪图一时的美色而破坏合作的基础,他突然盯住了胡晓丽,应该是一种试探,因此,付大木决定赌一把,他要让王致远明白:老子付大木也是条汉子。
“哈哈,谢谢王总,”付大木端起酒杯,准备与王致远干杯。
蓝光耀伸手,按住了他的杯子:“等等,付县长,这酒先别急着喝,”
付大木一脸的惊愕:“蓝主任,你什么意思,”
“还是王总那句话,饭可以白吃,忙不能白帮啊,付县长,王总不喜欢掠人之美,我佩服,不过,我是官人,不是商人,也沒有白白成人之美的道理,”蓝光耀转向王致远,问道:“王总,这酒要喝,是不是得我们三个人一起喝,”
蓝光耀色眯眯的目光停留在胡晓丽的身上。
王致远和付大木都明白了,无论是对付楚天舒还是赶走凌云集团,蓝光耀在这场交易中捞不到任何好处,他不能白白趟这趟浑水,他有意掠付大木之美了。
付大木盯着蓝光耀,胡晓丽去看王致远。
王致远把玩着手里的酒杯,说:“付县长,蓝主任,我说过,我不喜欢强人所难,这杯酒,等你们商量好了,我们再喝不迟,”
听上去,王致远沒有选边站对,但细琢磨,他还是希望蓝光耀能参与其中,合力对付楚天舒,毕竟,官场上的事,他不便也不愿意直接插手,需要有人从中操控。
时间仿佛静止,胡晓丽低垂着头,等待命运的宣判。
“沒关系,我也不喜欢强人所难,”蓝光耀摆出一副伪君子的嘴脸,说:“付县长,你不接受,我马上离开,你要是同意,我们一起喝了这杯酒,”
付大木神情数变,羞愤、恼怒和无奈的滋味在他心里搅成一团,他沒有想到,这个天天坐在台上大讲反腐倡廉的省纪委领导,竟然也会有这等丑恶的嘴脸。
蓝光耀举着酒杯,眯缝着眼睛,像是在欣赏里面所剩不多的红酒,金丝边眼镜的镜片上反射出血腥般的光芒,他缓缓地说:“全省医疗体制改革是省卫生厅金副厅长在主抓,他跟我是十几年的老交情,他的脾气我了解,在他的一亩三分地,可容不得一个小小的楚天舒指手划脚,当然,如果我向他推荐在南岭县进行试点,那又另当别论了,”
这话,既是威胁,也是利诱。
付大木呆立在当场,端着酒杯的手在微微发抖,他一下子陷入了两难的境地:答应蓝光耀,就暴露了刚才表演给王致远看的血性完全是装出來的,不答应,蓝光耀可能反过來支持楚天舒,那自己在南岭县大半辈子的心血必将付诸东流。
正左右为难之际,胡晓丽走了过來,从付大木手中接过了酒杯,袅袅然走到蓝光耀面前,眯起一双媚眼,柔声说:“蓝主任,这杯酒,我替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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