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富贵附和道:“是啊,楚书记,这就是南岭特色,以前也经常发生类似的情况,大家都苦不堪言,还有苦难言,”
楚天舒沉吟片刻,说:“我觉得,必须立即结束这种混乱的状态,否则,这么乱下去,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
杨富贵说:“我非常同意,这种状况再持续下去,再闹出什么事來,影响实在是太恶劣了,”
楚天舒说:“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影响不好也沒有办法,现在只能走一步说一步了,”
杨富贵问:“楚书记,你有什么考虑,”
楚天舒说:“我个人认为,以后南岭县的问題应该在南岭县的范围内大家商量着解决,不能随便乱往上捅,惊动了省里市里,事情就难以掌控了,”
“对啊,”杨富贵说:“跟我想到一块去了,”
“老杨,这只是我们私下的议论,做不得数的,”楚天舒看看表,说:“一会儿听听大木县长和其他常委的意见,”
杨富贵说:“楚书记,事已至此,我想,只要大木同志不反对,应该不会有多大问題的吧,”
楚天舒摇摇头,说:“我也是这么考虑的,如果有不同意见,那就按组织原则,先民主后集中吧,”说完,拿起座机话筒,给柳青烟打了电话,让她通知其他常委,到会议室碰头议事。
放下话筒沒多久,付大木急匆匆地推门进來了。
“來了,大木县长,快请坐,”楚天舒招呼道。
杨富贵与付大木点点头,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和笔记本,说:“楚书记,大县长,你们谈着,我回去整理一下材料,”
楚天舒给付大木倒了一杯茶,说:“大木县长,彭宝銮的事你听说了吧,”
“听老陶说了,”付大木接过茶杯,在沙发上坐了下來,一脸沉痛地说:“真是可惜啊,老彭是个很称职的财政局长,”
楚天舒如有所思地说:“我听老陶说,外面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家属们还不太好安抚,”
“是啊,太不像话了,”付大木愤愤然说:“宝銮同志的尸骨未寒,就有人在议论,有说畏罪自杀,有说是殉情的,还有人说是杀人灭口,人都死了,还这么刻毒,这股歪风邪气要狠狠地煞一煞,”
“大木县长,这很有必要,不过,我们不能单纯地就事论事,”楚天舒说:“最近这些天,县里接二连三地出事,给干部群众思想上带來了极大的混乱,不立即改变这种现状,各种流言蜚语就难以制止,”
“我非常赞同你的意见,”付大木立即表态:“稳定是头等大事,南岭县不能再这么乱下去了,”
楚天舒暗道,刚才与杨富贵的对话,应该对付大木起到了作用,这帮家伙心虚了。
沒等楚天舒说话,付大木又接着说:“小楚,昨天我已经向郞书记汇报了这个想法,希望调查可以适可而止,不要再扩大化了,我听说,郞书记也和你通气了,”
楚天舒说:“是的,我原本想找老杨了解情况之后再和你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沒想到彭宝銮就出事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祸不单行啊,”
付大木说:“本來毫无关联的一起意外,出在这个非常时期,自然容易引起干部群众的一些联想和猜测,因此,我们必须立即扭转这种不稳定的局面,让南岭县的各项工作尽快步入正轨,”
楚天舒说:“老付,你有什么想法,”
“这些天我也一直在反思啊,”付大木点了一支烟,十分沉重地说:“定编定岗的人事安排是常委会集体讨论定下來的,并沒有什么不妥之处,只是高大全这个人心胸狭窄,酒后失控,才造成了这么个被动局面,惊动了省市领导,给南岭县带來了重大损失,”
楚天舒一边点头,一边却在想:哼,这会儿你倒说得头头是道冠冕堂皇啊,要不是在你的心腹重地牵扯出好几个人來,你肯认栽服输吗。
“我个人的意见是,”付大木按熄了还有大半截的烟,下了决心说:“向市里的调查组汇报,请求尽快结束对霍启明等人的审查,涉及触犯法律的移交检察机关,沒有太大问題的可以放人了,这么调查來调查去,南岭将永无宁日,”
“我同意你的观点,”楚天舒说:“一会儿常委会上统一了意见,我们一起去向叶市长和郞书记汇报一次,争取市领导的理解和支持,”
“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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