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门。
黄福霖二话沒说,穿上衣服就追了上去。
等黄腊生带人赶到,挖掘机已经开始挖土推树了,两台挖掘机轰轰作响,六叔几个急的,站在挖掘机前大声喊骂。
挖掘机司机像是存心要激怒六叔他们,故意将挖掘机弄出一大股浓烟,这还不过瘾,还照着拦在机子前面的六叔等人压过去,吓得他们连连后退,还哈哈大笑,故意向他们招手,意思是有种你就來,來呀。
村民们冲到了放马坡上,手里提啥家伙的都有,嘴里骂着脏话,围住了挖掘机。
挖掘机司机也不示弱,双方开始了对骂。
黄福霖赶到了,哥一声弟一声起劝,说,先别乱來,等我跟他们说说。
如果当时浮云矿场有人出來交涉,事情也许是另一个结果,可偏偏沒有。
矿上的大门紧闭,似乎一点动静都沒有。
黄福霖一开始也沒想着打,就是想让他们停下來,可偏偏有个挖掘机手气焰嚣张,一点不把村民放在眼里,轰隆隆地开着挖掘机一点点地往村民堆里推进。
黄福霖跟他说了好多话,他还是不把挖掘机停下來,嘴里用脏话骂着:“老子是挣钱的,谁给钱我替谁干活,推的又不是你家的树,你急什么,”
这话沒把黄福霖惹恼,却把黄腊生惹恼了,他冲上前去,站在了挖掘机前,骂道:“你个狗日的,要想开山推树,先从老子身上压过去,”
搁在以前,闹到要出人命的地步,挖掘机手肯定不敢有动作了。
但今天似乎是铁了心,他不仅沒有停住,反而加大油门朝黄腊生冲去,一边开还一边张狂地叫道:“压就压,老子就不信你不要命了,”
如果只是开山推树,黄福霖兴许还能压得住火,可是,挖掘机照着自家堂兄压过去,这个火就再也压不住了。
“给我打这狗日的,”不知怎么,黄福霖就喊出了这句,喊完,他第一个冲上去,跳到了推土机上。
祸端因此而起。
早已怒不可遏的村民们一听乡长发了话,当下就抄起家伙,豁出命地扑了上去。
浮云矿场那边早有准备,一见这边动了手,大门一开,“哗”地就从院子里开出一辆卡车,直奔放马坡而來,三四十号人,一个个穿着统一的工作服,戴着红色的安全帽,手里提的是一米长的钢筋,远比村民们提的棍棒厉害。
很显然,他们这次也是憋足了劲,决意要跟村民们见个高低。
于是,黑夜里,乱哄哄的,一场械斗发生了。
护矿队的人全副武装,训练有素,村民们属于乌合之众,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正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辆挖掘机突然起火了,这下把村民和护矿队的人都吓唬得住了手。
护矿队带队的是副队长熊壮,这家伙听说习过武,手底下很有两下子,在熊熊的火焰下,他看见了一个个红了眼睛的村民,知道再打下去,非拼出人命不可,护矿队的弟兄们也是拿钱吃饭,犯不上把命搭上。
黄福霖大叫着,不能再打了,赶紧救火吧。
山林要是烧起來,这事就闹太大了,估计谁也脱不了干系。
村民们和护矿队员不打架了,在黄福霖的带领下,一起把火扑灭了。
熊壮看出了黄福霖是领头的,便偷偷安排了几名护矿队员,趁村民不备,把黄福霖抓住了。
黄腊生带着铁栓他们还要追,被黄福霖喝止住了。
“黄福霖啊黄福霖,你怎么也不冷静呢,”楚天舒的内心充斥着一股无法言说的悲哀,他心里责怪着黄福霖,但又深深地同情着他,要不是他当机立断组织救火,后果肯定比现在严重十倍还不止。
过程基本调查清楚了,但是,参与打架的村民谁都不承认是他们点的火,当时都忙着打架,也沒注意到底是谁点的火,不管杜雨菲如何的连吓唬带哄骗,來來回回地问,点火的人最终也沒有查出來。
下午三四点钟,柳青烟和刘副乡长回來了。
浮云矿场的老板黄固拒不放人,他说:“黄乡长我好吃好喝地养着,让你们书记或是县长亲自來,來时最好带上三十万块钱,我的挖掘机算是便宜卖给县上了,三天之内不來,我就把黄乡长交给法院了,”
柳青烟一脸的沮丧,她上门找黄固交涉要人,沒想到,把姐夫陶玉鸣都抬了出來,姓黄的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刘副乡长气鼓鼓地补充说,他们非但不放黄福霖,还将乡上县上的干部捎带着骂了个遍,出來的时候,护矿队的人还拦在车前面,扬言:不赔偿矿上的损失,以后见到杏林乡的人,见一个打一个,要把整个杏林乡打得服服帖帖的。
郑有田等人听了,一个怒形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