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浮云山的生态环境,再來搞养殖和种植,和外面沒什么区别,产品缺乏竞争力,”
说來说去,等于又绕回來了,还是两难。
又喝了几碗闷酒,黄福霖提议说:“腊生,时间不早了,安排楚书记他们休息吧,具体的事,容楚书记回去再从长计议,”
众人都无话说,各自扒了几口饭,撂下了碗。
黄福霖的父母家还在山坳村,他可以回家住,用不着安排。
刘副乡长安排在另外的一位村干部家。
郑志国掏出手电筒來,说,我连夜下山,习惯了,路也熟,不碍事的。
送刘副乡长和郑志国出了门,黄腊生和黄福霖一起,把楚天舒和王永超带到了隔壁的一座房子里。
点上灯,楚天舒和王永超都眼前一亮。
虽然房间和陈设也比较陈旧,但摆放着一套新床新被新家具,多是大红大紫的颜色,给人一种喜气洋洋的感觉。
黄福霖介绍说:“这是腊生给儿子预备的,五月份,他儿媳妇就要娶进门了,”
黄腊生说:“楚书记,村里条件差,只能委屈你了,”
楚天舒说:“老黄,这可不成,这些是你给新媳妇预备下的,我们怎么能先睡了呢,”
黄腊生说:“不碍事,不碍事,回头我给他们换床新被子就是了,”
楚天舒还要推辞,黄腊生黑下脸來,大声地说:“楚书记,你再要推辞,那就是看不起我黄腊生了,要是这样,我就要骂娘了,”
一旁的黄福霖也跟着劝,楚天舒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这时,黄腊生的老婆端着一大盆的热水进來。
随后,又从柜子里拿出來两个崭新的脸盆,放在板凳上,悄无声息地退出去了。
黄福霖说:“楚书记,你们辛苦一天了,洗洗早点睡吧,我们走了,”说完,拉着黄腊生就出了门。
两个人草草洗过,王永超要拉新被子,被楚天舒阻止了。
楚天舒说:“小王,这不合适啊,哪有我们把人家结婚用的新床新被睡了的,”
王永超拉着被角,说:“楚书记,那我们睡哪,”
楚天舒坐在桌子旁,又从包里拿出一件外衣來,披在身上,说:“小王,我们客服一下,就在桌子上趴一趴吧,”
王永超二话沒说,学着楚天舒的样子,趴在了桌子上。
辛苦劳累了一天,两个人吹了灯,只说了一会儿话,还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狗吠声将楚天舒惊醒。
又过了一会儿,外面传來了急促的脚步声,有人在轻轻地拍门。
王永超抢在楚天舒的前头从板凳上跳了起來,举着手机当照明,跑到门口打开了门。
刘副乡长打着手电筒,慌慌张张地冲了进來,用喑哑的声音说道:“楚书记,昨晚上矿场又在挖山毁林,守夜的村民拦挡不住,双方又打了起來,”
“打起來了,”楚天舒猛地起身,身上披着的衣服掉在了地上。
刘副乡长说:“楚书记,毁林的事矿上就一直沒停过,以前都是小动作,加上村民们最近被乡上看得紧,沒敢闹事,昨晚上,矿场开來了两台挖掘器,村民们终是气不过,就……”
“有沒有伤人,”楚天舒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刘副乡长唠叨,挑最重要的问。
和谐社会,以人为本。
判断一个突发事件的性质大小和恶劣程度,人员伤亡是一个硬杠杠,经济损失还在其次,只要沒闹出人命來,一切都好说,总是有办法收场的。
刘副乡长说:“情况还不明,说是有人受了伤,正在医院抢救,”
一听有人受伤,楚天舒感觉情况不妙,这时候他对浮云矿场这种突然袭击的做法极其不满,心里骂道:好你个黄老邪,真是邪到家了,如果闹出大事來,我正好拿你的矿场开刀。
楚天舒强压着愤怒,问道:“黄乡长呢,”
刘副乡长说:“他一得到消息,就赶往现场了,”
楚天舒稍稍松了口气,说:“走,带我去看看,”
“楚书记,你不能去,”一听楚天舒要去放马坡,刘副乡长拦在前面,沒等楚天舒再问,便说:“矿上那帮狗日子的护矿队,邪得很,见谁都敢打,你还沒來的时候打过一架,迟副县长去的现场,你猜咋的,连迟副县长也给打了,送到县医院,头上缝了两针,”
“什么,”刘副乡长这番话,直把王永超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