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的雾霾。
沉思了十几分钟左右,他拨通了薛金龙的电话。
薛金龙正要把王永超汇报的消息做详细报告,被付大木打断了,他阴沉着脸,吩咐道:“金龙,情况我都知道了,你马上通知彭宝銮、白存礼、陶玉鸣他们几个,一起过石花大酒店來,”
薛金龙知道有事要商量,便问:“要不要通知田克明,”
付大木问:“招待所那个小丫头的思想工作他做通了沒有,”
薛金龙说:“好像还在做,”
付大木沒好气地说:“你让他抓紧办,别他妈的光说不练玩虚的,一个小丫头还搞不定,要他有什么狗屁用,”
薛金龙知道付大木心情不好,也就不在多问,回到办公室,逐一拨打了陶玉鸣等几个人的电话。
几分钟之内,陶玉鸣等人纷纷赶到了石化大酒店。
在别人的眼里,他们是各自分管范围内令人敬畏的狼,但在付大木这头头狼面前,却如一条条温顺的狗,静悄悄地各自落座,付大木不开口,他们不敢讲话。
石花大酒店的老板胡晓丽亲自为他们泡上了名贵的太平猴魁,然后悄然退了出去。
在他们眼里,今天的付大木一反常态,一般召集他们來开会,不管好事坏事大事小事,付大木都会迅速快捷地下达指令,从來不拖泥带水,影响他们的正常“工作”。
薛金龙比他们了解得稍微多一点,他甚至比付大木的神情还凝重严肃,这使得陶玉鸣好几次要开口,但一看他和付大木的表情,就把话咽在肚子里。
付大木的严肃不是装的,那是一种十分自然的表情,每次遇到大事难事,他脸上都是这种固定的表情,唯一不同的是,今天他严肃静默的时间太长了点。
五分钟之后,薛金龙终于忍不住,轻声喊道:“老板,”
付大木似乎被薛金龙唤醒了,他抬眸看了看几人,目光最后落在陶玉鸣的身上,问道:“老陶,我听说,你的交警扣了大通公司的车,”
陶玉鸣心里一紧,说:“是楚天舒亲自打电话让杜雨菲去办的,老大,我听市局的郝局长说,他们在市里的时候好像就有一腿,”
听着陶玉鸣在电话里的解释,付大木的脸色又沉了几分,沉默了许久,他又转向薛金龙,问道:“金龙,你给老三和周伯通出的主意,让他们给楚天舒送了三十万,”
“是,”薛金龙头上冒汗,说:“老板,我听田克明说,楚天舒连霍启明的一盒茶叶都会收,我以为送到嘴边的肉他肯定会吃,哪想到他……”
付大木沒有责备薛金龙,而是笑了笑,说:“金龙,我知道,你的初衷是好的,这充分说明,这小子不是我们想象中的普通角色,而是一个阴险狡诈不按常理出牌的对手,”
陶玉鸣拍着腰间的佩枪,抢着说:“老大,他跟我们玩阴的,我们就给他來硬的,”
付大木摇摇头,说:“老陶,别急,还沒有走到鱼死网破的这一步,对了,他办公室和房间里的窃听设备都装好了沒有,”
陶玉鸣说:“装好了,”
付大木又转向彭宝銮,问:“抓紧把河道清淤和堤坝加固等等的建设资金拨付下去,别让楚天舒把钱挪到修桥修路上去,”
彭宝銮喜笑颜开地回答道:“好的,”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拿出一叠支付单來,说:“老板,单子我都带來了,您一签字我就拨下去,”
付大木想了想,说:“嗯,暂时放一放,这个字等楚天舒回來让他签,”
彭宝銮楞了一下,马上明白了付大木的用意,伸出大拇指比划了一下,又把支付单据放回了包里。
付大木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他喝了口水,转头又问白存礼:“老白,定编定岗的实施方案做得怎么样了,”
定编定岗的实施方案,付大木主动交给了耿中天主持制定,但他心里并不放心,便安排白存礼“协助”耿中天工作。
白存礼说:“做得差不多了,其他的沒什么问題,就是卫生计生委的主任耿中天好像定的是霍启明,这个变化是不是您的意思,”
唐逸夫打过招呼之后,付大木已经下了决心,不能给楚天舒刁买人心的机会,便否认说:“霍启明是耿中天的人,这恐怕是他个人的一点私心,暂时别管他,等拿到会上來再说,”
正在这时,付大木桌子上的手机刺耳地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