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心情一好,便容易想起好事。
霍启明很自然地想到了朱晓芸,他拨打了她的电话,问她在忙什么。
她说,一个人有什么好忙的,就是不想活了。
他说,你在老地方等着我,我來弄死你。
朱晓芸在那边就吃吃地笑。
霍启明又给老婆胡仁花打了一个电话,说,东西送出去了,楚书记很高兴,非拉着我陪他整酒。
胡仁花说,楚书记整酒厉害得很,就你那水平,陪得好吗。
霍启明说,书记兴致很高,我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对了,要是整过头了,我就直接去办公室歪一歪,免得打扰了你和女儿。
好吧,胡仁花又说,老霍,你少整点儿啊。
霍启明嗯嗯了两声就挂断了。
他突然想起了一句当下流传很广的话,宁可相信天下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这张破嘴,他觉得这句话十分贴切,男人的谎言是撒给女人的,沒办法,不撒谎,男人就无法保守他的秘密。
霍启明把车开回了卫生局,又偷偷摸摸地的跑出來,去了县医院后面的一个小区。
在这方面霍启明非常谨慎,他知道这是他和朱晓芸两个人的秘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一旦传出去,一是会影响到他的家庭稳定,二是会危及到他的仕途。
家庭和仕途,是他人生中的两个轮子,缺了哪个轮子都会失衡。
所以,他必须在保证两个轮子正常运转的前提下,才敢潇洒,一旦失去权力,你就是想潇洒也潇洒不起來了。
在南岭县,他们除了工作上的正常接触之外,几乎沒有私下里的接触。
霍启明想弄死朱晓芸的时候,一般是她去青原市某个酒店开好房,然后他开车过去,神不知鬼不觉地激情燃烧完了再分头返回,因为在南岭县,两人都有很多的熟人,稍不留神,让人抓了把柄,就全完了。
今天晚上,霍启明有点得意忘形了。
为了保证他们长久的相约,他在医院后面的一个小区弄到了一套房子,顺便送给了朱晓芸。
南岭县的房价并不高,一套一百多平米的房子还抵不上临江市豪华小区的一个卫生间,但仍然令南岭县的普通工薪族可望而不可即。
霍启明靠工资自然也买不起,这套房子是一位“朋友”送的。
当然,天下绝对沒有免费的午餐,他这位“朋友”送他一套住房,从他这里拿走了县医院新建大楼的工程。
有了这套住房,霍启明拴住了朱晓芸的心,也让他们有了一个家外之家。
來到门口,他轻轻地按了一下门铃,很快就听到朱晓芸轻轻应了一声。
打开门,一股清香味儿和着她的青春气息扑鼻而來,他刚刚回手关了门,朱晓芸就像小藤缠老树一样,搂住他的脖子说:“想死我了,”
他感到她的呼吸有些急促,这大大地感染了他,他说:“我也想你,”说着一口咬住了她。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行走在沙漠中的人突然碰到了一泓清泉,汩汩的泉水一下滋润了他干涸的心田。
亲了一会儿,她突然松开手,问:“事情办妥了,”
霍启明笑道:“哈哈,我想要办的事,沒有办不妥的,”
朱晓芸飞了一个媚眼,娇嗔地问:“那我的事呢,”
霍启明拍着胸脯说:“合并了就办,保证办得妥妥的,”说着,上前一把抱起了她,向卧室里走去。
朱晓芸夸张地“哇”了一声,伸过手來,搂住他的脖子,说:“放下我,放下我,”
她口中发出的丝丝香气,令他血脉贲张,激动难挨。
霍启明抱着她进了卧室,把她扔到床上,两人就缠绵到了一起。
激情燃烧了一会儿,荷尔蒙刺激出來的气息满屋飞扬,朱晓芸那极富磁性的**声像音乐一般在房间里弥漫开來,霍启明觉得那是世界上最好听的音乐,是一首无字的歌,他便在这歌声里,享受到了无与伦比的快乐。
为了能够听到这美妙的叫声,欣赏到这油画般美丽的胴体,享受到这美好的快乐,霍启明更加渴望当上卫生计生委的一把手。
只是,他做梦也想不到,他的自作聪明,最终演变成了弄巧成拙,到头來竹篮打水一场空。
霍启明与朱晓芸在房间里闹出來的动静不小。
不过,这相比于大柳树乡乡长史志强连夜布置下去要给楚天舒闹出來的动静,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